其他的護衛們臉上也都變了色。
“這是幹什麼?”
誰都聽見了這個冷峻話聲。
大傢伙定神凝目,吳應騏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穿戴整齊,身後還帶著兩個護衛。
護衛領班忙帶著眾護衛施下禮去:“將軍!”
李詩欠了個身:“這位說,待會兒我得騎馬,先給了我一根馬鞭。”
顯然,他是幫著掩飾。
吳應騏大概是信了,沒有再說什麼,道:“你來得倒是很早。”
李詩道:“蒙將軍成全,怎麼敢遲到。”
“好,跟我走吧!”
吳應騏接過一匹健騎,翻身上馬。
一名護衛也遞給李詩一匹馬,一共是十人十騎,浩浩蕩蕩從邊門出了跨院。
兩名護衛在前開道,兩名護衛緊跟在吳應騏身後,再後頭是李詩,最後是四名護衛。
護衛把吳應騏跟李詩隔開了,而且後頭有四名護衛監視著李詩。
這是必要的防範措施。
只是,一旦發生了什麼,有沒有效就不得而知了。
沒多大工夫“平西王府”到了。
吳三桂這“平西王府”,是明永曆皇帝遺留下來的“五華山宮殿”其氣派可想而知。
先幾年降清的洪承疇,雖也是位極人臣,可是跟吳三桂比起來,就顯得寒傖多了。
吳三桂除了“五華山宮殿”之外,還佔了明沐國公沐恩波遺留的七萬畝莊園,爵位實際上已由“平西王”升為“開國和碩親王”。
洪承疇到死才不過封了個“三等輕車都尉”,是廿六個貴族晶級中倒數的第三級,在京裡被賞賜了一所大宅院,就滿足的不得了了。
“平西王府”的氣派可知,其禁衛之森嚴,也在意料中,連吳應騏這等身份,老遠就得下了馬,由護衛們牽著馬,步行到了大門,而且還得由側門進入“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的禁衛,似乎已經知道吳應騏今天早上要帶這麼個人來了,他們見到了李詩這麼個人,不但沒有問,也一點沒有驚奇。
其實這是必然的,想也知道,既有充裕的工夫,吳應騏還能不通知“平西王府”,好有個準備?
不只沒有問,沒有驚奇,還要搜身。
“身上有沒有帶兵刃?”
“帶了。”李詩實話實說。
不說不行,因為要搜身。
“什麼兵刃?”
“一把軟劍,一把匕首。”
“交出來。”
李詩望吳應騏:“將軍,對我來說,有沒有兵刃都是一樣。”
還是真的。
“這是‘平西王府’的規法,人人都得遵從,沒有例外。”
“那麼,我軟劍可以交出來,匕首不行。”
“怎麼?”
“匕首為先皇帝所賜寶匕,所到之處一如先皇帝親臨。”
“你在別處可以這麼說,在雲貴一帶不行,‘平西王府’就要起兵匡復,還認他們什麼皇帝!”
“可是現在總還是‘平西王府’,這個‘平西王’也還是先皇帝封的,是不是?”
這一問問得好。
吳應騏問得一時沒能說出話來,沉默了一下,他才點頭道:
“好吧,軟劍交出來就行了,匕首可以不必交。”
李詩把軟劍交了出來。
“沒有別的了?”
“我有必要欺瞞麼?欺瞞得了麼?”
倒也是。
沒再查了,李詩跟著吳應騏往後走,一路只見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弓上弦,刀出鞘,如臨大敵,也真慄人。
到了一個院落前,院門前站著禁衛,只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