騏帶著李詩進去了,吳應騏的護衛們留在了外頭。
這個院子是什麼地方,可想而知。
果然,這個大院落裡的禁衛,比一路這上所見還要森嚴,明處、暗處,到處是人,而且一看就知道,個個都是好手。
當然,李詩不會被這種陣仗嚇著。
李詩跟著吳應騏到了一處既像大廳,又像大堂的地方,四周,高高的臺階上,隔不遠就是一個跨刀的,個個面無表情,凝立不動。
吳應騏帶著李詩直上臺階進人,好宏偉的一棟建築,畫棟雕樑,美侖美奐。
正中上座,一張虎皮巨椅,兩旁邊,一邊各八,共是十六名跨刀護衛,從虎皮椅一直排到門邊,個個也是面無表情,凝立不動。
離虎皮椅前十步,吳應騏停住,只見他恭謹躬身:“末將吳應騏,求見王爺。”
話聲引起回聲,嗡嗡作響。
回聲甫落,虎皮椅後的那扇巨大屏風後,響起了一陣雄健步履聲,隨著這陣雄健步履聲,那扇巨大屏風後,一前二後的轉過三個人來。
前面一個,是一箇中等身材灼錦袍老人,儘管只是中等身材,但他虎步穩健,臉色冷肅,目光銳利,別有一種懾人威儀。
後面兩個,則是穿著,打扮與虎皮椅前那十六名跨刀護衛相同的壯漢,一望可知,那是兩名貼身護衛。
這三個人一從屏風後轉過來,十六名護衛立即躬身揚聲:“恭迎王爺。”
王爺,當然,那錦袍老人就是平西王吳三桂了!
吳三桂走過來,大刺刺的往虎皮椅上一坐,兩名貼身護衛則緊立背後左右。
吳應騏上前一步,恭謹躬身:“末將見過王爺。”
吳三桂走過來,大刺刺的往虎皮椅上一坐,兩名貼身侍衛則緊立背後左右。
吳應騏上前一步,恭謹躬身:“末將見過王爺。”
吳三桂兩道銳利目光則投向李詩。
李詩從容、泰然,微一躬身:“草民李詩,見過王爺。”
吳三桂臉色變了:“你就是那個京裡來人?”
“草民正是。”
“你不過是個江湖百姓,見了本藩居然敢做不為禮,你有幾個腦袋!”
那一十六名護衛立即手撫刀柄,作勢欲動。
李詩依然從容、泰然:“草民為天下百姓而來,王爺既以匡復為己任,不應該在小節上斤斤計較。”
“不管怎麼說,禮不可廢。”
“王爺認為禮不可廢?”
“當然。”
“那麼草民身懷先皇帝御賜寶物,所到之處如御駕親臨,王爺是不是該下位行大禮?”
“大膽!”吳三桂臉色再變:“本藩起兵匡復在即,那還認什麼愛新覺羅是皇帝。”
“敢問王爺,那王爺還要自稱什麼本藩?王爺這個平西王又是怎麼來的?”
“好一張利口!”吳三桂大喝而起。
十六名護衛十六把刀,一起出鞘。
李詩那把這種陣仗放在眼裡,他依然從容、泰然,像沒有看見一樣。
昱然,那十六名護衛就等一聲令下了…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吹灰。”吳三桂道。
“草民斗膽!”李詩道:“未必,草民要是怕死,也不會千里迢迢跑雲貴來見王爺了,而且草民認為王爺也不會殺草民。”
“你認為我不會殺你?”
“王爺率百萬雄師,以匡復做為號召,未出師而先殺一個為天下百姓請命的小百姓,那不是智舉,也會讓天下英雄恥笑。”
吳三桂臉色速變,但他終於還是緩緩坐了下去:
“好,我就將你一顆人頭,暫時寄在你的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