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呃啊……”
刀尖淌著血,一片殷紅,滴答答的順著長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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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求月票。(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一章:皇帝震怒
一柄長刀,透胸而過,鮮血如溪流一般流淌出來,積攢成一灘。
殷紅的鮮血,帶著刺鼻的濃重血腥氣味,瀰漫開來。
作為武人,有的人,早已見慣了生死,可是現在,大家卻依舊震撼。
不只是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錦衣衛同知,而是因為郝風樓,這個青年,面目猙獰,渾身上下帶著的除了殺氣,更有幾分不顧一切的氣質。
這個世上,會殺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可以毫不顧忌之心。
這樣的人,才讓人覺得膽顫。
大堂裡落針可聞,郝風樓依舊 抬眸,抽出了長劍,沒有再去看陳新一眼,他只說了一句話:“看到了麼?他 就是下場?”說罷,郝大人拂袖而去。
幾個校尉已經進來,將陳新的屍首抬離出去,可是許多人還留在原地,看著地上還沒有沖刷掉的心血不由有幾分慶幸……
假若……假若那個時候,自己和陳新一樣,故意給郝風樓使絆子,又或者,或者那時候,自己與陳新廝混,與他勾結,或許今日,死在這裡的,就是自己。
沒有人會對此有所懷疑,因為郝大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動陳新,那麼就決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動自己。
萬幸……實在是萬幸啊,萬幸的是,當時自己選擇的隔岸觀火,只是幸災樂禍,否則,今日性命堪憂。
“散了,都散了吧。大家都沒聽見麼?郝大人說了,大家按章辦事便是,來。來,幾位僉事和鎮撫還有經歷得留下,咱們按著郝大人的意思,將章程擬定出來才好,事有輕重緩急,眼下天塌下來,也沒這事兒要緊。”
徐友海說了一句。大家倒是不敢留了,各自散去。
郝風樓回到自己的公房,其實心情並不太好。那陳新確實是招惹到他了,他之所以選擇動手,一方面是殺雞儆猴、樹立權威,另一方面。卻也未嘗沒有洩憤的想法。
深深吸口氣。真打算 拿起積攢起來 的公文來看,周司吏卻是斟茶進來,自從周司吏調入了北鎮府司,正氣堂的大小事務,都由他處置,周司吏是郝風樓的心腹,現在見郝大人在錦衣衛真正站穩了腳跟,心裡也覺得痛快。只是見郝風樓臉色不好看,便帶著小心。躡手躡腳的將茶盞放下,正待輕步離開,案牘後的郝風樓卻道:“外頭怎麼樣?”
周司吏連忙回頭,笑呵呵的道:“弟兄們現在都不敢怠慢,自是乖乖當差去了,幾位大人去了右通判廳,在為大人的章程,進行一些增補。”
“哦。”郝風樓端起茶來,慢騰騰的到:“倒是辛苦了徐同知。”
周司吏笑了:“徐同知是素來敬重大人的,大人在東廠的時候,他倒是頗為著急。還有……”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周司吏從袖子裡拿出一份花名冊,壓低聲音:“大人命學生仔細看著這鎮撫司,學生將一些關係進行了清理,還請大人過目。”
郝風樓拿過花名冊,裡頭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人的背景,以及各種資歷,比如徐友海,上頭就寫他曾是燕山左衛出生,後頭特意標註了張家的字樣,立了什麼功勞,此後調任何處,最後是哪個拍板命他入錦衣衛公幹,在衛中,又做過一些事。
幾乎所有的人物關係,都在標註的十分詳盡,由此可見,周司吏是個十分謹慎且細心之人。
郝風樓不無欣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