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適合你……”
“伯姬!”劉秀難堪的喝止妹妹。
我忽然有種想笑卻又笑不出的感覺,歸劍入鞘,無力的走回床上坐下,一時無語。
“三哥,”劉伯姬小聲的說,“你好沒眼光,這麼個天下少有的美人兒,卻反被大哥後來居上,慧眼撿了去。”
劉秀輕咳一聲,拉起劉伯姬的手,把她使勁往門外拖:“你又來做什麼?不是說好在家陪孃的麼?”
“大哥到家後老唸叨著陰麗華……我來瞧瞧……”
“娘呢,身體好些沒?”
“還是經常咳嗽,不過吃了三哥上次抓的藥,夜裡好睡些了……”聲音漸漸遠去,劉伯姬的丫鬟匆忙衝我行了個禮後,慌慌張張的追出門去。遠遠的,劉伯姬絮絮的聲音仍隱隱傳來,“三哥給我買的料子,我做了這身衣裳,可好看?”
“嗯,好看,什麼時候你肯讓哥哥們給你做嫁衣,你穿了會更好看!”
“庸夫俗子,怎入我眼……”
終於一丁點也聽不見了,我卻倚著門框,若有所思的發起呆來。
沒眼光嗎?劉秀沒眼光?
我自哂而笑,他倒是個極其聰明的傢伙,至少從不做虧本買賣,沒眼力的應該是劉縯,我原以為他們劉家的伯姬姑娘該有多溫柔賢淑,特別是看過劉元這樣規矩、相夫教子的典型模範後,我對劉伯姬好奇心一度攀升。
沒想今日得見,壓根兒就不是我想的那樣。
只怕也是個頗有主見的主兒!
劉縯啊,是該說他粗線條,還是該說他對家人太不關心?劉伯姬的性格和他形容得何止相差十萬八千里!
我搖了搖頭,回身囑咐胭脂:“給我燒些水,我要洗一洗!”
胭脂愣了下:“姑娘又要沐浴?”
“不行麼?”天那麼熱,我又好動閒不住,沒一天洗上兩回,已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了。
“諾。”胭脂低頭,乖覺的出門燒水。
第二卷 落魄王孫起南陽 讖語
劉伯姬比劉秀小四歲,比我卻整大出五歲,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本該早嫁作人婦,她卻至今仍待字閨,不得不令人稱奇。
劉伯姬來了幾天,幾乎一睜眼就纏著我,害得我都沒法再專心練劍,就在我被她纏得沒法,打算捲鋪蓋走人時,鄧晨轉了信箋給我,我一看頓時傻了眼。
信是陰興寫的,言道:“大哥已去長安遊學,姐姐可在鄧府多盤恆數月……”
吧嗒!竹片落在地上,我突然發現自己非常想念平靜無波的陰家,雖說有時候靜得仿若一潭死水,但比起每日受劉伯姬好奇的嘮叨,我寧願沉到那潭死水裡去。
住在鄧家的最大收穫,莫過於收服了鄧瑾、鄧卉倆丫頭,至於老三鄧巧,我心裡雖然喜歡,卻是萬萬不敢招惹的。週歲不到的小嬰兒一會拉屎一會撒尿,我有次自告奮勇的帶了她一天,結果被她搞得人仰馬翻,即便是胭脂和劉元的一個小丫鬟一起幫忙,也照樣折騰得我心有餘悸。
聯想到大腹便便的鄧嬋再過兩月就要臨盆,也不知她這一胎是男是女,不由心血來潮,突然很想去探望她。可巧聽說鄧晨過幾日受朋友邀請要去宛城赴約,我跟他說搭個順風車,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他聽後愣了下點頭,算是答應了。
到了當日早起,我拾掇了些劉元做的小衣小鞋,準備一併捎給鄧嬋,為了防身我又在懷裡揣了把尺許長的短劍。才略略收拾停當,胭脂就在房門口催了:“姑娘,鄧公子他們已經在大門口候著了。”
此時已近初秋,雖說暑氣不足,可大晌午趕路仍是難免嫌熱,是以才會趕早急急忙忙的上路。半拖半拉的到了大門口,只見道上停了一輛馬車,車伕站在車駕上,卻不見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