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於錦平復了一下心情,懶得去管他,他一個築基高手,磕幾個頭又不會壞。她沒好氣問道:“你捉到了人,不把他交出來是何意?”
虛元頭磕得嘣嘣響,不妨礙他口齒清晰地哭訴:“是弟子一時私心,想著虛元手段詭秘,或許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秘法,或許從他口中就能找到醫治弟子兒子的秘法。弟子怕送到門中會有變故,問不出我想要的東西。”
於錦又想嘆氣了,虛元這錯放在哪都形同叛門,可憐他一片愛子之心。她原本就不是心狠之人,再聽了他的緣由,更狠不下心來責罰他。但賞罰若不分明,威信何在?
她只得先繞開這個話題:“我不管你問沒問出來,虛御你現在必須交出來以定人心。”
霧靈泉這件至寶暴出來後,虛御這個派中叛徒就會成為最大的炸彈懸掛在天陽門上下的頭頂上。這些人現在只是被至寶糊住了眼睛,早晚有清醒過來的一天,那時候疑慮恐慌下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倒不如趁現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先一步交人出來把事情掩蓋住。當然,這人怎麼交,也要好生籌劃一番。
咦?不對啊,於錦怎麼有種成了虛元幫兇的感覺?她明明是想說服他放棄這裡的!
正在這時,一直在潛心修煉的虛潛突然發出了痛苦的**聲,剋制嚴厲的大長老也出現了和虛鏡一樣的反應。
於錦駕輕就熟地幫虛潛引導完靈氣,道:“你把虛鏡帶上,我們上去再說。”
她不知道的是,待他們離開不久後,一個濃厚的白煙凝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人形的臉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居然沒受引誘,奇怪。”
天風得意地甩一下尾巴:“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天風的賜名人。”
“什麼狗屁東西!”
“你!”
……
二十九,家門不幸
霧靈泉的發現令天陽門所有知情人均陷入了狂喜之中。
就連之前要表示掌門風度,堅持最後一個下去,被虛元完全給忘掉了的虛玉也一反常態,急切要求虛元必須即刻把他帶下去見識見識。
只看這樣的態勢,不用於錦再作試探,她就明白,她之前的提議不會有一個人同意。
虛潛和虛鏡受的傷因為發現及時,並不算重,略作調養便可再戰江湖。
這兩人經歷靈氣暴動後,比旁人多了幾分謹慎,又提出必須限定弟子每日在靈泉中修煉時間等種種新規。
這些瑣事暫時跟於錦沒有了關係,她一早跟虛玉報備了一下,要親自鎖拿虛御,便一人一刀,晃悠悠下山去了。
虛元因是戴罪之身,即便於錦是金丹老祖,也無法在沒有合適理由的情況下將他帶出來,便只好由他指點了方位,一路摸索著朝虛御的藏身處而去。
地方不難找,大概虛元就仗著所有人不會懷疑他,大喇喇將虛御藏在了自己俗世的家中。
虛元的家安在天陽山腳下一個叫白雲鎮的小鎮中,這個鎮完全依附天陽門而生,天陽門中不少弟子就是出生於這個鎮。
進鎮之前,於錦收斂住滿身靈氣,把刀放回丹田中溫養,朝鎮口走去。但靈氣可以斂住,修仙者氣質本就與常人大為不同,她一進鎮,仍然有不少人認了出來。
天陽門是與俗世聯絡較為緊密的一個門派,因而鎮民們在看到容貌絕麗,一身紫衣不染纖塵的於錦後,只是略為敬畏的拉開了一點距離,便該幹嘛幹嘛去了。
鎮民中絕大部分是凡人,混雜著少量的低階修士,大約因為這裡離天陽門最近,那些修士心有忌憚,與凡人打交道時儘管多有目光不屑,卻沒有以力侮人的情況發生。
虛元的家離鎮口有些距離,在一群凡人之中,於錦不好使出法術趕路,這一天是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