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協議上寫得很明白,你永遠不能踏進我的房間半步。”金正武套上外衣,悻悻拉開門。
身後,米拉得意地:“你要是不喜歡這裡,可以搬出去嘛,或者直接滾回臺灣去!”金正武現在才不想回臺灣,他喜歡大陸,喜歡流浪,喜歡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他喜歡“在路上”的感覺。
好在上海是一個休閒的城市,他很快在街邊找到一個雕像。
他靠在一個雕像懷抱裡,他把一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雕塑的手指上。
他睡了起來,不管車來車往,人來人往。
到了晚上,他就趕到酒吧打工,他是酒吧的調酒師,他把調酒當一門藝術,而不簡單是技術。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樸川夏也到了這個酒吧,金正武一眼就發現了樸川夏,而她沒有發現他。
樸川夏在一個暗暗的角落裡剛坐下,金正武就拎了一瓶酒放在樸川夏面前的桌上,問道:“開嗎?”樸川夏一抬頭,發現是早上給她送特快專遞的小夥子。
身著白色絲綢襯衣的金正武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他也認出了樸川夏。
金正武開了酒:“看來你對這種蒸餾酒真是情有獨鍾啊。”“難道不可以?”金正武把一杯酒推到樸川夏面前:“你與眾不同。”樸川夏一笑:“就因為只鍾情於一種酒?”金正武:“當然不是,因為深夜裡獨自一個女人來喝酒的並不多。”樸川夏環顧四周,冷清的酒吧裡散落著的幾對醉意親密的男女,不禁尷尬也有些惱火,這個小男生怎麼這麼尖刻,上午就被他數落了一頓,怎麼冤家路窄,又遇見了他,於是回擊道:“作為一個服務生,你話太多了吧?”金正武淡然一笑,想要轉身離去。
樸川夏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大聲道:“買單!”
金正武轉身一樂,哄道:“女士,別這樣,老闆會開除我的。”“哦,原來你也有所忌憚?”金正武盯著樸川夏:“至少不敢像您這樣肆無忌憚到明碼標價。”樸川夏火了,吼道:“你什麼意思?無聊!叫你們老闆來。”金正武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把瑞士軍刀。
樸川夏臉色大變:“你……你要幹嗎?”眾人的目光也都投向這邊。
金正武指著樸川夏脖子:“噓——”了一聲。
樸川夏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面色通紅。
領口上的價格標籤赫然:1500。這件新套裙是樸川夏下午剛在淮海路上的“巴黎春天”買的,晚上出門,光顧了化妝,竟然連套裙上的價格標籤也忘了摘了,這下糗大了。
金正武把軍刀上的小剪刀旋開,放在樸川夏面前,轉身離去。
樸川夏急忙把標籤剪下。
另外一個服務生一直在關注著樸川夏,這時輕輕地走了過來,輕輕地問:“小姐,您買單?”樸川夏剛才只是一句氣話,可話既然已經出口,只好倉皇付賬,接著她把紅色的瑞士軍刀也放在托盤上,說:“請把這個還給米拉先生,謝謝。”服務生茫然道:“米拉?誰是米拉?”樸川夏轉過身來指了指吧檯裡的金正武:“他不是叫米拉嗎?”“哦,您弄錯了,他叫金正武,是我們這裡請來的臺灣調酒師。”樸川夏頗為驚訝地打量著吧檯裡忙碌的金正武,原來他是臺灣人,可他早上不是速遞員嗎,他打兩份工嗎?
金正武從服務生手中接過軍刀,看都不看這邊一眼,繼續調製手中的酒。
裝酷!樸川夏在心裡罵。
川夏走掉了,兩個人沒來由地吵了一架之後,就走掉了。本來明朗的如同外面天氣的心情,就這樣被金正武這個壞小子破壞掉了,川夏想想就氣。
金正武很喜歡這種生存狀態,白天干速遞員,他可以跑遍上海的大街小巷,熟悉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