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呢?我大哥呢?”每一個都揪著她的心。
“都沒事,沒事的!”他輕聲地安慰她,將她扶坐起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他的聲音帶著讓她安定的魔力,那顆痛得欲裂的心似乎得到了靈丹妙藥的治療,起眼掃了一圈,屋子裡只有她和沈醉,此時門簾輕晃,一人湘色長衣笑容妖嬈信步而來。姿容瑰麗,妍態如花。
“大哥!”她開心地喚他,伸出手卻又似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裴錦書意態婉約,笑意吟吟,大步上前將她抱進懷裡,“小鬼頭,嚇壞了吧!”他像幼時那般喚她,讓她更覺委屈,再也沒有什麼矜持,“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瑞王殿下,您可將菀書照顧得很好呀!”笑容依舊,語氣淡淡,只是任誰也聽得出其中的譴責和譏諷。
“我自會查個水落石出,替我夫人報仇。”緩緩說著,他伸手將裴菀書從大哥懷裡接了回來,提袖子輕輕地替她拭淚。
感覺到裴錦書的責怪沈醉的內疚,裴菀書忙搖頭,“大哥,不管沈醉的事。是我太大意了!”說著便要下床,“我去看看胭脂她們。”
“她們沒什麼大礙,”沉穩溫潤的聲音自碧紗櫥外傳來,裴菀書愣了一下,看向沈醉。
柳清君怎麼會在這裡?
沈醉憐惜地看著她,眸中隱匿著濃濃的悲痛,她想探究,他卻笑了笑,“柳兄知道你遇險,且他醫術高明,便主動來幫忙。”
從雕花柵格鑲的細紗縫隙中,能看到他秀頎身影,她是瑞王妃,在王府中他自不能入她的內室。
“我沒事了,想去外面坐坐!”她抓著沈醉的手,裴錦書走進紅木大衣架前拿了她的衣服,沈醉接過幫她穿好,然後欲抱她出去。
裴菀書按住他的手,笑了笑,“我一點事都沒有。”伸手摸了摸肚子,對裴錦書道,“大哥,你本說我成親時候回來,沒想到都要等到我的寶寶出生了。”
裴錦書美豔的面上閃過一絲傷痛,隨即卻笑起來,讓人頓覺滿室春光嫵媚。
外間火爐上銅壺咕嘟著白氣,一邊溫著的藥散發著淡淡的苦澀香氣。柳清君端坐在黃花梨小方凳上,微垂了首,專注地盯著藥罐。過了片刻,拿棉布墊了,將藥罐裡褐色的藥汁倒進白瓷碗中,頓時,苦香瀰漫。
走到紗罩處的裴菀書心頭莫名地疼了一下,蹙了蹙眉,那藥香宛若一把利刃鑽進心頭。
“怎麼啦?”沈醉緊張地看著她。
裴菀書見他臉色發白,關切道,“沈醉,你受傷了嗎?臉色這麼難看?”
裴錦書笑了笑,扶著她走出去,“現在只怕你皺皺眉頭他都嚇個半死!”
抬眼對上柳清君溫潤如水的眸子,笑了笑,歉疚道,“讓你擔心了。”
柳清君清眸澄澈,看了她一眼,神情坦然,將藥碗推到裴菀書面前的小桌上。
“我沒受傷,也要喝藥嗎?”她微微詫異,回頭去看自己大哥。
裴錦書嘴角微翹,笑意隱現,扶著她坐在方凳上,單膝點地跪在她跟前的地毯上,一手端起藥碗,藥汁溫度適中並不太燙。
“小歡乖,藥是給寶寶喝的。”
“啊?他現在哪裡會喝藥?”裴菀書聞著苦苦的味道,心頭只覺陣陣揪痛,轉首看看一側的沈醉,他點點頭。
沈醉並不懂醫,她又看向柳清君,他深凝的眸子裡一絲痛意滑過。她有點疑惑,繼續看著他。
於醫術方面她最相信柳清君,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啦。
柳清君溫和笑笑,“菀書,你受了驚嚇,胎位有點不正。不過不要擔心,吃幾副藥就沒事了!”
裴菀書聽他如此說,便從大哥手裡接過藥碗順從地遞到嘴邊,藥汁入口,苦得她舌頭立時麻木,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