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句就掛電話到後來興奮地和從善談天說地,還告訴從善,她的心結已經完全解開了,沒想到她活了大半輩子了,到現在才明白最愛的人原來一直都是韓長軒,這個以絕對強悍姿態闖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從善忍不住好奇地打探是什麼突然讓嶽青菱醒悟過來了,嶽青菱告訴她,他們在德黑蘭(伊朗首都)時,遇到過一次炸彈襲擊事件,她親眼看著滿大街的人嚇得四處亂竄,有不少男人為了逃命,竟然扔下妻子兒女獨自逃跑。
�她當時被人推了一下,差點摔倒,韓長軒一拳將那個撞到她的男人打倒,然後抱著她就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當時,她聽著四周亂哄哄的聲音,說不害怕是假的,等到韓長軒放下她時,她才看到他的後背上不知何時開了個血窟窿。
�她看著韓長軒臉色蒼白地昏倒在地,第一次前有未有地感覺到害怕,她慌亂地去拉路人,懇求他們幫忙送他去醫院,然而沒有一個人多看她一眼。後來救護車趕到了,嶽青菱一路跟著,直到韓長軒被送進了搶救室,才失聲痛哭出來。
�她想起很多年以前,韓長軒也是這樣,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她的平安。
�她說,那一個小時,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保佑,她本不信教,可那時候,除了不停禱告外她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做些什麼。
�她說,那一個小時是她人生中過得最漫長的一個小時,手術室燈一直亮著,她整個人如寒風中的枯葉般抖個不停。
�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如電影慢鏡頭般不斷在她眼前重複回放,她那時才知道,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霸道、他的專情,他所有優點缺點早已像血液般融入進了她的生命裡,他若不存在了,那她也就只是一具乾枯殘軀了。
�所幸最後奇蹟還是發生了,韓長軒被救了過來,然而他畢竟不年輕了,這麼來一下就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個月,期間,兩人決定不告訴家人,免得讓孩子們擔心,在醫院裡,嶽青菱沒有請高階護理,而是親自伺候韓長軒,她同他說,他照顧了她大半輩子了,以後就由她來照顧他。
�韓長軒養好了傷,兩人決定繼續旅行,他們到了威尼斯,卻又遇上了發大水。
�在那裡,他們見識到了世界上最“浪漫”的洪水,威尼斯的人們在水中歌唱、歡騰、接吻,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想到,既然面對災難都笑得出來,那生活的坎坷又算得了什麼呢?
�最後,嶽青菱給從善發來了一張照片,那是她與韓長軒站在聖馬可廣場上時拍的背影,他們穿著雨衣,積水到了他們的膝蓋位置,但他們十指相扣,那麼緊,那麼牢,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事物能將他們分開。
�自此從善終於徹底放心了,韓熠昊見她盯著照片傻笑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問她要不要也去感受下浪漫的洪水?
�從善搖搖頭,摟著韓熠昊的胳膊說道,只要和他在一起,空氣、雨露、路邊的雜草都是最最浪漫的,她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從善姐笑得那樣甜,是想到什麼了嗎?”謝一一見從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忍不住打趣道。
�謝一一同齊名揚結婚有半年了,說起這兩人的戀愛過程,簡直可以寫成女追男的教科書,當時齊名揚覺得謝一一年紀小,怕她思想不成熟只是圖一時新鮮,所以死活不同意,但自從看見發生在韓熠昊和勾子銘身上的事情後,他的思想發生了改變,如果人生充滿了不可預知的變故,所愛的人隨後都有可能突然之間離開你,那為何不趁著能愛時好好相愛,何必要給自己增加那麼多包袱,將未來不一定會發生的事當做現在畏首畏尾的諸多借口?
�想通了這一點,齊名揚接受謝一一就沒有那麼困難了,再經過了謝一一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