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兩個猛浪的虜兵,想仗著騎術精湛,快速接近後射出一兩人再撤走,顯露功夫。
不過,迎接他們的,是十數張神臂弩的齊射。
一人當場被射落下馬,另一人後背插著五六支弩箭逃走。
兩隊虜騎斥候很快清醒的意識到,僅他們這點人馬想要限制朔州騎兵出山谷,無疑是自尋其辱,便很快往南拉開距離,不再輕易上來糾纏。
“那邊已經燃起林火,徐懷很顯然是想將我們都吸引過來,好叫更多的潰兵往西山方向逃竄!”
嶽海樓得信後,便與那顏摩黎忽先率一隊騎兵趕過來會合,這時候盯住谷山的朔州兵馬緩緩往谷口外馳出,蹙緊眉頭跟那顏摩黎忽說道,
“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可能多的去殲滅逃至懷仁與金城之間的潰兵,不使其陰謀得逞!”
“你不是說這個徐懷尤其可恨,待他成了氣候,必是我赤扈大患嗎?”摩黎忽神色陰沉的盯著谷口,徐懷與王舉身形健碩,相距一千四五百步,他還是能隱約看到徐懷正揮鞭朝這邊指指點點,舔著乾裂的嘴唇說道,“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他露頭的機會,怎麼輕易放棄?”
“徐懷太過滑脫,他率領精銳兵馬,只可能貼著晉公山南麓邊緣與我們糾纏,我們無法將他們從晉公山裡誘出,聚集再多兵馬,亦難以奏功啊!”嶽海樓說道。
“那就要看曹師雄態度夠不堅決、動作夠不夠快了!”那顏摩黎忽淡然說道,“這徐懷在朔州、西山,總計就這點人馬,曹師雄倘若真早就下決心要效忠汗王,給他三天時間,怎麼都能殺入西山之中,堵住這個你們所謂的未來大患南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