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夜法力,竟到如斯境界。”羽良夜微微退開,“想要把你握在右手,越發難了。”此時回頭,羽歌夜才發覺,羽良夜竟已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不知何時曬得膚色變深的身體,□的部分,在散開的金黃衣服中,十分明顯。
羽良夜距離羽歌夜尚有半步之遙,他挑起羽歌夜的頭髮,放在鼻端,深深嗅聞,甚至用嘴唇含在嘴裡,親吻舔舐,另一隻手前後律動,他把羽歌夜的頭髮緊緊繞在指尖,卻並沒讓羽歌夜覺得一絲一毫的痛楚,然而若有如無的**鼓動之聲,衣衫顫抖的摩擦之聲,讓羽歌夜清楚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不出一刻,羽良夜閉上嘴,發出沉悶呻吟,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濃郁的腥檀味道散逸開來,他鬆開羽歌夜的頭髮,把左手放進銅盆,羽歌夜如觸電一般猛地鬆開手來,絲絲白濁落入銅盆,像是輕煙般絲絲絮絮,這滿室的水光都似乎變得**。
悉悉索索的穿衣之聲,羽良夜走近一步,又一次溫柔撩起那縷頭髮:“真是好髮質,繞了這麼久,竟連個彎兒都沒有。
“多謝皇兄,疼惜。”羽歌夜咬著牙,驚怒,厭惡,慶幸,隱忍,悲哀,五味雜陳。
“十八年之願,近在咫尺,哥哥表現不佳,讓弟弟見笑了。”羽良夜鬆開羽歌夜的頭髮,鼻樑抵著羽歌夜的後頸。
羽歌夜猛地回身,**的左手順著回身的動作,手背啪地扇在羽良夜還帶著潮紅的臉上。
羽良夜卻挑釁地看著他,笑容邪氣,伸出手指抿著臉上水滴,把手指含在嘴裡。
羽歌夜轉身噔噔走下天一樓,步履之重,直欲把樓梯踏破,羽良夜站在樓頂,看著羽歌夜走上木橋,只餘一個模糊白影。
漸深夜幕中,天邊只剩昏黃的餘光,九層天一樓和木橋,都只剩黑色的剪影,兩個人,一在樓上,一在樓下。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哥哥,你真的好變態好變態!小爺鄙視你!
☆、98別無所求
走時薔薇尚未開;歸時遍地已殘花;大隆永樂年間;皇朝第一位王爺;悅王羽歌夜,只穿著一襲白衣,從夜幕中的紫禁城門口走出;如同一抹微雲;從這片窮極富貴之地,不染紅塵,洗盡鉛華,孑然一身的走出。
青衣水患;西鳳入侵;北莽圍京,景帝駕崩,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四皇子千里征塵卻最終徒勞無功,皇太子名正言順卻出現兩份遺詔,景帝盛年驟亡京城傳說波譎雲詭,羽歌夜被封悅王,封底不夜城,分明是讓他做一輩子快活王爺,不許入京,就算自詡在雲京混跡多年,已經看盡皇朝烽煙的老臣,也不敢在如此關頭,輕下論斷。
而此時走出紫禁城的羽歌夜,無疑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景帝在時,年富力強,四位最有資格競爭皇位的皇子,本不敢輕舉妄動。然而長皇子戰死沙場,死因撲朔迷離,三皇子突然被貶,一日庶民,最後皇太子和四皇子的角力,也處處透出匪夷所思,四皇子如今已無翻盤機會,就連景帝遺詔都特意囑咐新皇不可手足相殘,然而身為皇家貴胄,自幼和太子親厚的四皇子,又有誰敢於輕視他。
種種複雜揣測,使得羽歌夜獨自一人走出紫禁城,竟無一人親近,無一人嘲諷,恍若路人。回首過去,暮色中的皇城如同蟄伏的巨獸,有多少人葬身其中,夢幻泡影,他生長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再不是他的家了。回過頭來,只有水聲淙淙,如同嗚咽呼喚,秋風入骨,讓人透體生寒。
皇宮太湖引自浯河水,穿繞皇城而過,圍繞皇城周圍,玉帶一般,本是美景。然而此時紫氣東來門前,碧綠河水此時已幽暗不清,上面五座漢白玉“五氣朝元”橋,只剩下和羽歌夜一樣隱隱約約的白影。清寂得讓人害怕。
羽歌夜慢慢抬頭,定住目光,天邊只剩一抹極細的昏黃,又是一層淺藍,便深入幽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