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多時,不知結果如何。”
兵部尚書胡浚當即叩首:“先皇在日,連發四道密旨,加封四皇子雍郡王為大將軍王,統領西南四關兵事,如今西南邊界盡在大將軍王手中,不知情勢如何。”
羽良夜手中衣服收收緊緊,最終緩緩放開:“派人出京,往西南四關,打探皇弟訊息,皇弟但有所需,西南四關要通力配合。”
景帝突然龍馭賓天,唯二有機會問鼎龍椅的就是太子羽良夜和四皇子羽歌夜,如今太子穩居京城,已佔了大義名分,但若是把西南軍權交予羽歌夜之手,未嘗沒有翻船可能,實在是萬分大膽,群臣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位剛剛改元永樂的皇帝,到底心裡有什麼想法。
太和殿內大朝散去,羽良夜身邊跟著貼身內監,來到飛霜殿,這裡如今
停著景帝靈柩,也囚禁著尚未正式冊封的先鳳君唐修意,此時當朝鳳君竹圓圓正站在唐修意身邊,兩人的神色還算和諧。
“母君和圓圓相處融洽,真是兒臣的福分。”羽良夜站在飛霜殿門口,即使飛霜殿內有四個白麵妖獸蠱兵看守,他也不會接近唐修意這個武聖一步。看到羽良夜到來,妖獸蠱兵發出咯咯怪響,從唐修意身上吸出四道金色霧氣,唐修意皺緊眉頭,卻面露譏誚之色:“當真是融洽,先皇諡號未定,陵寢未安,我連封號也沒有,多麼大的福分。陛下內有大喪,外有大敵,可比我有福氣的多。”
“總要等皇弟見父皇最後一面,才能讓父皇下葬。”羽良夜說出話來,就看到唐修意眼神煥發生機一般,顯出不一樣的光彩:“歌夜要回來了?”旋即這光明暗淡下去,看向羽良夜的神色,依然冷淡。
“父皇臨去之前,下了四道密旨,冊封歌夜為大將軍王,著令西南四關將軍全力配合。知子莫若母,母君,你說歌夜會作何選擇?”羽良夜揹著手,探究地看著唐修意。
唐修意聽到這個訊息,如遭重擊,茫然中顯出悲慟:“傻瓜……”
“父皇遺詔曾言,歌夜有開疆拓土之能,無經世濟民之才,外有歌夜征伐四夷,內有良夜安邦定國,此大隆千年大計也。”羽良夜微笑著慢慢走到唐修意身前,“我相信被父皇如此信任的皇弟,無論怎麼選擇,都定能解了雲京之危。”四個妖獸蠱兵圍繞在唐修意周圍,唐修意的身上抽出的金色鬥氣越發濃郁,臉上微露痛楚,“看到母君受苦,我也於心不忍,怎奈母君畢竟是武聖之身,兒臣不才,也只能出此下策。”羽良夜伸出手來,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小的金剪刀。
“陛下!”竹圓圓伸手抓住羽良夜的手腕,面露惶恐。羽良夜眼中不悅,嘴角含笑:“大隆奉行孝道,我怎麼捨得真的傷害母君呢。”他持著金剪刀,輕柔拉起唐修意鬢角頭髮,冰涼的剪刀貼著唐修意的臉頰,唐修意雙眼看著別處,即使剪刀在眼角咔嚓合攏,陰影就在他睫毛上落下,也不曾露出半分懼色。羽良夜把金剪刀翻轉,那縷長髮纏繞在金剪刀上:“母君梳妝金剪刀,貼身配兵,一縷長髮,想必是夠了。”他將金剪刀往後一放,捧著匣子的侍臣將纏繞著頭髮的剪刀放在了匣子中,那裡還放著唐修意的貼身佩刀“解意”。
羽良夜輕柔的拈著唐修意突兀缺少一段長髮的鬢角:“縱然歌夜手握西南兵權,母君這一縷長髮,就是壓著歌夜束手就擒的,最好繩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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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前功盡棄
地近極北;天入邊陲;越過青格爾草原之後;寒風透骨;甲衣生霜。呂箜篌去而復返,攜逐鹿弓寧如是,北莽刀法傳人;於天池之畔;瑞雪苔原,再一次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