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啊的一聲慘叫爆起,一個正提刀偷偷逼近她的戎人立即慘呼中倒栽出去,手背上明晃晃插著斷刀。
“格日神在上!哪裡來的找死的混小子!”那被奪刀的高大戎人一聲怒吼,赤手空拳撲了上來,拳風猛烈,居然是個練家子。
可惜遇上孟扶搖,一堆這樣的練家子也沒用。
孟扶搖冷笑,負手,跨出了一步。
只一步。
這一步恰好踩在掉在地上的半裁刀的刀把上,刀把翹起,刀旋轉著飛了出去,恰恰迎上那戎人缽大的拳頭,那戎人急忙縮手,縮手時拳風帶動氣流湧動,刀也被卷得方向一變,一個翻滾啪的擊上他的鼻子。
嘩啦一下那戎人鼻血長流額頭青腫,五顏六色的蹬蹬後退。
宗越一直默然站在一邊,看見孟扶搖手都沒動便將人收拾了,眼底掠過一絲讚賞,孟扶搖不僅所學功法非凡,更兼悟性極高,雖說現在還不能躋身頂尖,但總有一天,五洲大陸武學的巔峰的位置,會是她的。
擊退戎人,孟扶搖轉身去扶起老漢媳婦,把一把她的脈象,知道胎兒無虞,欣慰的點點頭,道,“你家不能住了,無極國每城都有收容無家可歸及苦難人士的護民堂,你們去找縣尉大人尋求庇護吧。”
那婦人抬起一張驚魂未定滿面是淚的臉,哽咽道,“多謝……”
老漢和他的兒子連滾帶爬的衝過來,滿臉是淚的扶起自家媳婦,又連連感激的朝孟扶搖作揖,暗自慶幸自己一時好心收留,關鍵時刻竟救了命。
孟扶搖搖擺手,回身看著宗越,道,“你先走,我送他們去護民堂。”
宗越眼中露出奇怪的表情,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著不動,孟扶搖瞟他一眼,剛要走,忽聽身後風聲一蕩,孟扶搖頭也不回,猛然一個後踢,揚起的長腿在陽光下劃出一個超越人體柔韌極限的漂亮弧度,砰的一聲踢上了偷襲者的胸膛。
“啊!”
來人偌大的身子被這看似輕飄飄的一腳踢得直線般飛出去,重重落地,發出一聲驚破天的慘叫,身子在地上扭了幾扭,不動了。
半晌,他身下流出猩紅的血液,漸漸扭曲著積成一灘,濃郁的血腥氣立即竄入所有人鼻端。
“殺人了!”
一聲驚呼將已經走開的孟扶搖定在原地,她一轉頭便看見那高大戎人已經躺在血泊裡,孟扶搖快步過去將他身子一翻,便見他身下插著半截斷刀,正是先前被自己捏碎又插入另一個人手背,然後被那人拔出扔在地上的刀,看起來像是自己剛才一腳將那傢伙恰巧踢到了斷刀上,送了他的命。
不對。
孟扶搖端詳著那刀,心中一跳,她記得自己刀插那個戎人的手背,那人拔刀後刀隨便往地上一扔,如今卻是豎起的,是誰動過了這碎刀的位置?
她霍然抬頭,便見一個身影匆匆擠進了人群。
孟扶搖飛身要追,卻有更多的人湧上來,那些跟隨來尋仇的戎人突然都發了狂,揮舞著長刀拼命的衝過來,大叫,“殺人啦!他殺了罕木帖!”
“抓住他!抓住他!”
無數豎起的長刀反射著日光,如一道道雪色泉水般潑灑過來,泉水奔騰,瘋狂混亂,欲待淹沒那人群中央的清瘦少年。
叫聲更遠的傳開去,極其有穿透力的穿過重重屋宇,穿過街道。
四周的漢族百姓也慌亂起來,在家的趕緊砰砰砰的關緊房門,互相告誡著,“千萬不能出去,要出大事了!”
在街上的人們,靠近孟扶搖的趕緊跳開,大聲申明,“我不認識他!不認識!”
更有一些人,後退的同時捋起袖子,討好的對憤怒的戎人大喊,“戎家兄弟們,這個小子侵犯了格日神的尊嚴,殺了戎家兄弟,咱們也看不過去,咱們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