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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部分

的。

目前形勢下;聖主和改革派必定向西京“妥協”;以換取風暴的平息;然而風暴結束後;聖主和改革派是否還會信守諾言;無條件遵從“妥協”約定?或者名義上是妥協了;實際上卻陽奉陰違;拒不執行?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恢復不了東都;又不願妥協西京;於脆放舟南下;直接打造一個新江都?

這在宇文述看來都是可能且必然的;因為從聖主和改革派的立場來說;向西京“妥協”關係到原則問題;關係到是改革還是保守的戰略方向。西京代表的是保守力量;堅持的是保守戰略;所以對改革派來說;“妥協”只能是暫時的、策略性的、毫無誠意的。

換句話說;西京已經贏了;在政治上已經贏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它以犧牲楊玄感及其政治集團;還有以弘農楊氏為首的河洛貴族集團為代價;再借助聖主和中樞在東征戰場上的兩次失利;給了東都以前所未有的重創;沉重打擊了聖主和改革派的權威;動搖了以改革力量為核心的中央的威權。

接下來聖主和改革派如果徹底妥協;實際上就是在政治上向西京投降;而投降的結果可想而知;改革派必然退出歷史舞臺;改革失敗;聖主成為一個弱勢皇權的代表。

反之;如果聖主和改革派以退為進;以暫時的妥協來贏得反擊的時間;待局勢穩定後馬上向西京展開“反撲”;首先就是背信棄義;自己打自己的臉;主政者如此卑鄙無恥;還談什麼權威?聖主和中央失去了權威;還拿什麼統御地方?政令出不了皇城;中央命令到了地方上不過是一紙空文;還談什麼改革?

所以可以預見;這場風暴帶給中土的最大傷害;就是東都和西京這兩大政治集團打了個兩敗俱傷。兩敗俱傷可以接受;還在可控範圍內;讓時間來慢慢撫平傷口即可;怕就怕失去控制;演變為玉石俱焚。如果東都拒不讓步;西京又咄咄逼人;最終肯定是玉石俱焚;而玉石俱焚的後果太可怕了;最終必然走向分裂和戰亂。

宇文述此行最艱鉅的使命就在如此;必須在談判桌上;把未來兩京政治局勢的走向控制在兩敗俱傷的範圍內;而在目前階段;迫切需要齊王的配合;只要齊王傾盡全力圍殺楊玄感;幫助宇文述以最快速度平定這場叛亂;便能給宇文述在兩京談判桌上贏得主動;否則處處被動;受制於西京;根本沒法談。

宇文述開始向齊王“妥協”;開始有意把齊王一步步誘進觳中。

未來的“藍圖”描繪得越是美麗;齊王未來的命運也就越是悲慘;但齊王抵擋不住誘惑;自我陶醉在夢幻中難以自拔。

。。。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失聲痛哭

七月初八;深夜;齊王急召武賁郎將李善衡。

“文城公;如果滎陽戰事緊張;需要我們緊急支援;我們是否具備支援的條件?大概能出動多少兵力?明天能否出發?”

李善衡本來就忐忑不安。宇文述乃當世第一權臣;完全可以代表聖主說話;完全可以把齊王哄騙得團團亂轉;一旦齊王上當受騙;跟隨宇文述進京;那就完了。現在齊王一開口;李善衡就知道壞事了;齊王果然抵擋不住誘惑;這個標準的“皇三代”果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也難怪聖主看不上他;不敢把國祚交到他的手上;這個人的意志力太薄弱;不堪一擊;宇文述隨便哄哄就把他迷惑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大王;沒聽說滎陽戰事緊張啊?”李善衡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副茫然表情;“昨日順政公(董純)報奏;說白髮已到金堤關;要催促白髮突圍。今日尚無報奏;應該是沒有異常發生;否則順政公早就告急了;不至於現在還沒消

齊王知道李善衡佯作糊塗;十分不滿;不過關鍵時刻;他急切需要身邊支持者的建議;只能把不滿放在心裡;“孤是說如果;並沒有說馬上去支援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