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們要兩人的客房要兩間再加一個單人間。”
掌櫃的豎起手指再次澄清:“客官,本店只有一間雙人房,兩間單人房。”
良兮蠻不講理地:“不行,我們要兩人的客房要兩間再加一個單人間,沒有的話你就給我們造。”
造……當我是神仙呢!掌櫃的涔了一層冷汗,無奈地抬手抹去:“客官不如去別去看看吧。”
良兮大方地從袖子裡取出一文錢:“單人間裡加一張床就是了。”
掌櫃的綠著臉:“就一文錢?”
“恩。”良兮很認真地點頭,“又不睡在錢上,一文錢買你心裡平衡,夠了。”
正此時,青嬸怒氣衝衝地往客棧裡蹬蹬蹬地蹬地行來,自然免不了惹來各位食客房客的注目禮。
良兮正和掌櫃的在為一文錢爭執不休,聞聲望見要吃人的青嬸,頓時脖子一縮,渾身一顫,諾諾喚道:“青嬸醒了呀……”
“醒了,不然你打算丟掉我還是餓死我?”
這麼沒好氣的樣子,難道是對辰矣的一掌懷恨在心?
良兮滿懷愧疚地代表辰矣向她鞠躬道歉:“那個,辰矣確實做得不夠好……”
“你是吧還嫌我起得太早了?”
“沒有!”
青嬸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驚得在場眾人皆顫抖了一下:“他要是再惹我就劈了他的頭,我熬肉粥給你們喝。”
太殘冷了。人家只不過是覺得你又當奶媽又當後媽太辛苦了,想你好好睡一覺。
“是是是。”
轉過頭,良兮憋了一肚子的不舒服,對著掌櫃的喝了一聲:“怎麼樣?到底做不做生意啊?”
“不做了不做了……”
從鼻孔裡冒出一個單音:“嗯?”
掌櫃的一定對肉粥有無限的恐懼:“呃,不收您這一文錢了,單人間裡加一張床,小的知道了,客官請上樓。”
“那敢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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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星空燦爛。
屋頂……向來都是賞月賞心的首選地點,可是良兮瞥著嘴,極其不滿地觀望了下週遭。這地方……有她那麼窩囊的嗎?居然要躲在馬棚裡觀星。
罪魁禍首就是青嬸,說什麼要好好整治她。好吧她承認她一個大姑娘的半夜三更藏在辰矣的房間裡是不好,可是她只不過是想看看他住得習不習慣,傷口有沒有痊癒而已,為什麼青嬸奪門而入之後不分青紅皂白舉起凳子就要往她頭上扣,弄得跟她有仇似的。
馬棚裡總歸是畜生呆的地方,鼻子裡充斥著臊味,怎麼可能有心情觀星?
但安良兮就是有本事躺在臭烘烘的稻草上,任憑馬兒怎麼看她,反正四肢並用擺開一個大字,優哉遊哉地享受著這一刻寧靜。嘴裡很流氓氣地咀嚼一根稻草莖,時不時挑撥一下牙縫……貌似晚上吃的雞肉太細膩,塞在牙縫裡手指摳不出來。
安良兮屬馬,於是對馬有特別的“感情”,好像也能解釋得過去。
帳門拉開,稀疏的燭光映入。
良兮以為是青嬸找到這裡來了,“哎呀,怎麼辦好?”轉而,倏地一下鑽到食盆下面。長長方方的食盆正好能掩住她還算苗條的身材。
女子清脆而急促地低喚:“大哥,你真要去京城?”
溫厚粗獷的聲音:“恩。有些事還是要親自去辦,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那我呢,大哥,交給我去做吧。”
不經考慮的兩個字:“不行。”
“你是要去殺那個狗皇帝嗎?取的項上人頭!”
男人粗重的呼吸:“這像是你說的話嗎!”
馬棚裡的氣氛一下子肅靜起來。良兮也不敢喘氣。別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