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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的,就關關是取皇上人頭這份說話的氣魄,就讓良兮肅然起敬崇拜不已。

她大氣也不敢出,就怕被這兩個有武的人士發現了。

“籲——”片刻後,良兮腳邊的那匹馬忽然發出一記長嘯。

“大哥!”良兮感到女子衝上去勒住馬,好像還拽住了馬鞍或者男人的衣服,苦苦相求,“大哥,帶我一起去吧!”

男人緊急地大喊,聲線低沉:“木姚,快鬆手!”

“嘶——”

馬兒的性子很烈,透過食盆的陰影,可見其棕紅色的毛直硬,一根根如針般打挺。撲踏的馬蹄每一下都卯足了勁,充滿肆意的歡騰。

好像被關了太久,好不容易才給它奔跑的機會,棕紅的馬瘋了一般不受控制地往帳外咆哮狂奔。

女子的手死死拽著馬鞍上的那一把大紅流蘇。憋著氣的臉好像灌滿了血,月光下映得通紅,綻放出輕易不妥協的堅毅鋒芒。

“木姚!”

氣若游絲卻堅定如初:“我不放手,除非……除非你答應帶我一起去!”

接著入耳是“哐當”的巨響。怒喝的馬踢開食盆,食盆搖晃了兩下,眼見著就要壓下來。

如此厚重的食盆啊,有一人之長一人之寬,壓在身上五臟六腑不被擠出來才怪!良兮急中生智,咬牙在稻草堆上咕嚕滾了一圈,“譁——”食盆一翻,裡面的馬食統統傾倒而出。

雖然劫後餘生,卻驚得臉色蒼白,呼吸都好像停滯了,傻愣愣地瞪著那食盆,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邊的聲勢過於浩大,驚得棕馬也是一愣,居然跟他主人們一樣呆愣在當場。

聽了半天這兩人的深情對話,良兮適才看見他二人的廬山真面目。

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四四方方的,跟他的彪悍個性好像很符合,眉目疏朗清晰,彷彿一根根眉毛都能數出來。他身邊卻是江南女子,柔若無骨,一臉憔悴。她纖細的手仍舊抓在馬鞍的流蘇上。

良兮在他們的注目下,終於反應過來,一拍腦袋,笑嘻嘻地:“呵呵呵……我朋友找我有事,先走了,有緣再見啊。”

腳才邁出兩步,領子就被男人拎住:“姑娘打哪兒去呢?”

月黑風高夜……這話怎麼聽著都陰森恐怖。

良兮輕輕一顫,十指忸怩地互動戳著:“我回去睡覺。”

裝作沒聽到啊,什麼都沒聽到,這還不行嘛?

男人從馬上一躍而下,身高優勢下仍舊是俯視著她:“這麼晚了,姑娘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賞月。”良兮的手往上一指,又迅速收了回來。咦,方才的月亮呢?怎麼突然就見死不救消失無蹤……

“大俠饒命!”

不能裝脆弱就裝情純或者裝裝大姐大,實在不行就是狗爬式匍匐在敵人的腳下,她安良兮為了保命腦海中迅速閃現了一道道靈光,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一個不行換一個。老孃的主意多了去了,是大俠就接招吧。

可是大俠不吃這一套,直接提起良兮的領子,右手揮出一道刺眼光芒。

女子有些不忍:“大哥。”

“她該殺。”

嚇——就這麼瞭解了,安良兮的小命……老天爺啊,實在是對不起你的大恩大德,另開小灶的關照,她就此葬身在……馬棚,不能不說是一種21世紀女人的悲哀。

良兮曾經設想過很多情節,她或許能生得偉大死得光榮為國捐軀,或許是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自然而死,或許是突然猝死在某個浪漫溫馨的、堆砌了無數金銀珠寶的、綠葉蔥蔥花開遍地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過這個充滿馬騷味味的客棧,客死他鄉不說,一生盡頭竟然只有無數的稻草作陪。

“良兮是你嗎?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