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芙蓉趾高氣昂地走來,“龍秉,我父侯讓你領著二十四近衛殿後,可千萬要保證這裡的安全啊。”
“是。”
這二十四人都是高手,我看了身後一眼,隨即跟著錢芙蓉進了暗門。
好似王族地陵,牆上每隔十步就懸著一個火把,近光之處稍亮,遠光之處微暗,幾十、上百段光度不勻的十步連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宛如蛇腹的甬道。
“使臣。”錢喬致竟發須全白、盡露老態,即便虐殺錢侗怕也難洩他心頭之恨。
“幾天不見,侯爺怎麼?”我掩袖訝道。
“哎。”他一雙老目含著淚,滾著滾著遲遲不落。
“嗚~”甬道里響徹著哀嚎,喪子的十七姨太哭倒在侍女懷中。
“別哭了,快些走吧。”錢芙蓉愉快地看了她一眼。
加上護衛,一行只有十人。
“侯爺,這是?”我放慢腳步。
“啊,如今留在府裡怕是不安全。”錢喬致有氣無力地說著,“這個密道通往酹河堤岸,那裡有船隨時待命,等你我乘船到了濱州,還請使臣向王上求援,出兵助我誅滅亂民。”
“這群亂民最多不過幾千人,只要州師出馬,頃刻便可平復。”我明知故問道,“侯爺,又何必捨近求遠啊。”
“哎!”錢喬致老淚縱橫,滿目淒涼,“那日使臣一語中的,老朽毀就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