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海跟後海是倆地兒。
二,我不姓張。就是一想到配角姓,第一個就想到張……
三,請問bx,啥叫動人類——會動的人類麼?
四,怪,我不怎麼聽謝的歌,天使歌詞我去搜了下,有那麼點兒:)
五,感謝33脈脈每章都給俺留好多字。
六,也感謝其他經常留言的朋友。剛看到有人表揚越來越好看,我咧嘴了嘿嘿,希望大家支援到底吧
十八
張帆的電話,在他回了上海兩週多以後才打過來。
當時我正和高錚在B大西門一大排檔裡吃烤翅。炎夏傍晚,和一堆認識不認識的人擠坐在簡陋場子裡胡吃海喝,在香菸啤酒和孜然辣椒的混合氣味中鬧騰到深夜,是我自畢業以後就沒再幹過的事。住校那年代,幾個哥們兒姐妹兒,一桌子串兒,一箱子啤兒,一夜小曲兒唱到凌晨,生活還能再愜意點麼?
眼前夥伴只有一個,高錚,可單這一個就抵得過所有。離婚以後我就是個癟氣球,現在被他吹鼓了起來,且比我前二十多年任何時候都膨脹,樂不顛地飄在半空。
吃在興頭上,手機響,正是張帆同學,一開口就問我,“聽說你丫頭片子把張一律給踹了?姑奶奶您可真行!”
我大汗淋漓地喝了口冰啤,說,“外邊兒吃飯呢,吵,聽不清,回頭我打給你。”掛了跟高錚說,“我發小。就上次我去送機的那個。”
他吐出一串骨頭,星眸暗笑,那笑映著霞,閃著電。
“你得意什麼?”
“事無鉅細,某人都主動向我彙報。”
我裝作不明意,“下次他回來,你得見見,咱一塊出去玩。他最近把上一尖果兒,熱乎著呢。”我目光流連在滿桌的實物上,接下去吃點啥?一大盆疙瘩湯,一大盤金光燦燦的雞翅,還有一骨肉相連、雞脆骨和雞肫的拼盤。都他點的。
“成沒問題,你發小那就是我哥們兒。”他喝了口湯,“這天兒喝湯純找罪受。”
“這不你點的麼?”
“我這不帶你來體驗我生活麼。”
我瞄瞄他,“小樣兒,我吃西翅那會兒,你還端著高中盒飯呢。”
他瞅瞅我,“打賭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我笑,“那你給我說說。”
他咂了口啤酒,娓娓道來。
話說N年前,一對南方夫婦在這西門開了個烤雞翅的路攤。烤法一般,也沒有多麼變態的辣椒,但夫婦自家獨配秘方的醬,使得他們的烤雞翅令人入口不忘,不僅在B大學生裡面漸漸有了口碑,更聲名遠播至全城。只是久而久之“西門雞翅”卻似乎成了一種統稱而非名號,因為自打這四個字火了以後,這條街雨後春筍般開了很多家打著這樣招牌的偽店,搶走了大部分慕名前來的食客。現在還來老兩口這兒吃的,大多是當年校園出來的回頭客。不過老兩口賣這幾年雞翅也掙了些錢,一年有幾十萬吧。
他說了這通篇,也就這最後一句是我不知道的,當下我就兩眼冒光來了精神。我問他,“你連他們掙多少錢都知道?”
“有個月湊巧唱片公司和俱樂部都沒活兒,我沒錢吃飯,跟這兒幫他們收拾盤子,不給錢,管飯。”
正嚼著脆骨的我聽見這話嘎嘣了一下,可說話人那臉色一點沒變,好像在說“家裡手紙用完了我去買點”一般稀鬆平常。怪不得剛進來那會兒他們寒暄得熱乎。我心揪了一會兒,被我努力運氣松回來,掐指算算,繼續話題,“一年幾十萬,這收入比我多啊。高錚,咱倆將來要是沒工作了,也跟哪兒支個攤兒得了。”
“咱倆支攤兒?”他邊吃邊附和,“那肯定火。女同學都衝我來,男同學都衝你來。不過得掛一大牌子:只許看,不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