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醇寶兒?”
“嗯,認出是我了?”沉醇笑道。
“嗯……”他確認以後似乎放心了,閉上眼睛迷迷湖湖的睡了過去。
沉醇看著他安穩的睡顏,手指從他的臉上移開,指尖勾動過他紅潤的耳垂,一抹嫣紅一閃而過。
沉醇疑惑低頭,在那裡發現了一顆紅的幾乎滴血的小痣,藏在耳垂的後面,又乖巧又可愛。
……
白煦醒的時候蹙了一下眉,覺得頭有點兒疼,他半起身摸了摸被子,環顧四周確定了這是他的房間。
昨晚的印象停留在沉醇接他回來的時候,風吹的有點兒頭暈,後來就不記得了。
應該是醉了,沉醇帶他上來的。
睡了一覺,雖然頭有點兒疼,但原本沉鬱的心情有所緩解,他掀開夏涼被下床,下意識打算換睡衣時,卻發現衣服還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襯衫,只是領口被解開了。
手指在領口處微微停頓,白煦順著原本解開的地方繼續解著釦子,將略揉的有點兒皺,還帶著些微酒氣的衣服換了下來。
窗簾拉開時外面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白煦確定自己總共喝的還不到兩杯,沒想到這點兒酒就足以讓他醉了,以後還是不能喝酒。
門開啟時家裡一片安靜亮堂,高考時間很靠前,他爸學校的課程結束應該是在七月份多一些,他媽也是,至於沉醇應該是出去玩了。
白煦輕輕鬆了一口氣,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刷了牙,轉向廚房時卻驀然看到了正端著東西走出來的人,腳步一下子停住了:“你在家?!”
沉醇看著他的神色輕輕動了下眉頭:“哥,我在家很奇怪麼?”
白煦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道:“不是,只是之前以為家裡沒人,你怎麼沒動靜?”
“我聽見你醒了就在廚房熱菜。”沉醇將手上的菜放在了餐桌上笑道,“我體貼吧。”
“嗯,體貼。”白煦心裡微暖,走向了廚房道,“還有什麼要拿的?”
“沒了,我們早上都吃過飯了,這是哥你的。”沉醇說道。
白煦停下腳步,坐在了餐桌前道:“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沉醇轉身去冰箱裡取了蜂蜜,又去客廳杯架上取了杯子,將蜂蜜以溫水化開放在了他的面前,“我查了一下,解酒的。”
蜂蜜的甜味瀰漫,白煦伸手碰了一下,抬頭看著少年戲謔的笑意,覺得臉上微燒道:“其實我昨天就喝了一兩杯。”
他跟沉醇說別喝多,別喝醉,沒想到自己先喝醉了,作為哥哥不能以身作則,遲早會把弟弟帶壞的。
“吹風容易醉,我知道。”沉醇看著他笑道,“哥你就不想知道你昨天醉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麼?”
白煦夾菜的手滯了一下,想起了被解開的衣領,其實躺在那裡不解開衣領是很難受的,這件事情本來合情合理的,但是醉酒以後完全是斷片的。
他自己的心思平時能夠隱藏的很好,也不會刻意去引導沉醇往這方面想,只是想看他健健康康的生長在陽光下。
但喝醉酒以後就不知道了,萬一他藉著酒勁撒酒瘋,對沉醇動手動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白煦力圖澹定問道,然而微紅的耳廓和直直看過去的神色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沉醇笑意深了一些:“你昨天一下車就賴在地上不起來了,還學貓叫。”
白煦聽著他的話剛鬆了一口氣,隨即反應過來,神色震驚:“學貓叫?”
他為什麼會學貓叫,他平時沒有這個怪癖啊,看來下次真的不能喝醉了,在沉醇面前所有的形象都沒了。
他耳垂上的紅暈蔓延,沉醇伸出了手,白煦疑惑,將手邊的杯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