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看似是模擬,實則是一個‘等待錨點落下’的過程,像一種即時反饋機制——當‘玩家打出最完美的tE’這個條件被觸發,副本就會將tE拓印到原世界,使其得到救贖。”
“世界遊戲會不斷納入等待救贖的文明,完善了一批就換下一批,不斷更新換代副本。不過數量會固定在10個~15個之間,畢竟總會有副本解決了問題,也會有副本無法解決問題,一直佔著世界遊戲的茅坑。”
“除此之外,世界遊戲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篩選與世界遊戲思路一致的人。這和我之前瞭解過的‘七印’資訊吻合,世主說過,‘印’代表完美通關印記,集齊所有的‘印’,便說明玩家與世界遊戲的思路非常相像,適合成為世界遊戲的輔佐者、管理者、乃至掌控者。”
“這樣說來,老闆兔應該曾經也是玩家,還是最早一批的玩家!它曾經獲得了全完美通關,世界遊戲認為它思維模式很好,便邀請它成為了第一位主辦方。”
蘇明安一邊思索,一邊望見湖泊出現了七位天使。
一位天使手裡拿著金香爐上前來,接過了許多香,獻給了剛被蘇明安踹翻的祭壇,又拿著香爐,盛滿祭壇的火。
祂們張開聖潔的翅膀,齊聲頌唱難以辨明的音樂。
四位騎士馭馬,弓、大刀、天平與陰影,時刻圍繞著蘇明安。
祂們都是幻化出的幻影,讓這場面變得莊重而壓抑,彷彿在遏止蘇明安的叩門。
在這樣的凝視中,蘇明安依舊毫無包袱地抬起手,不緊不慢地叩著白色門扉。
咚,咚,咚。
19歲的青年,叩響了存在數以兆億計的亙古之門。
——世界遊戲的意識啊,又或者,系統。
他啟唇。
——如果你真的有意識,作為這個遊戲的最高體驗者,我向你發問。
——初始在何方?終末在何方?
——倘若羅瓦莎這樣繁複多元的世界便是宇宙的頑疾、是氾濫的病毒、是宇宙的蝗蟲,那麼,你的存在到底是毫無偏向的‘神’的恩賜,還是註定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倘若這一切就是真相,那麼,我們又該在哪裡走回那片金黃的樹林?
——倘若我們睜開眼便被審判為“宇宙之災”,那麼,我們當去成為怎樣的世界,方能博得‘完美結局’的庇佑與安寧?
咚,咚,咚。
煙霧繚繞。
白色的門扉再度敞開一線,已然完全對準蘇明安。
他也清晰地望見了——門內的顏色,像是幻彩的顏色、鐳射的顏色、夢境的顏色,一切存在之物與不存在之物的顏色。
無形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他知道,那是吞下羔羊寶血的“上帝”的注視。
那位“上帝”,名為世界遊戲。
這一瞬間,他想的卻是別的事:
“既然司鵲·奧利維斯是‘清醒者’們的首領,說明司鵲果然不是一個單純無辜的小喜鵲。”
“梳理一下之前的資訊……我在昏迷時,聽到了司鵲與一個自稱‘博龍’之人的交談。司鵲說,他會付出代價,讓我成為‘清醒者’。”
……
【“第二席,你……你醒了?”】
【“嗯,真正的我甦醒了。看羅瓦莎的情況,蘇明安與‘未來的我’相處愉快,成為了不錯的朋友呢……好了,代價我來支付,請讓蘇明安再一次成為‘清醒者’吧。”】
……
“‘清醒者’的資訊尚少,先不論。單純梳理一下時間線,應該是:”
“第一步:‘清醒者’司鵲,來自某個默默無聞的文明,他打造‘黑水夢境’,與諸界的‘清醒者’交流,一同改造世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