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第二步:司鵲改造世界遊戲後,被第一席老闆兔看重,邀請成為第二席→→→第三步:司鵲預見了萬物終焉之主未來會毀滅一切,為了拯救我,司鵲付出了代價,放棄了第二席的身份與高維能力,轉生成為了羅瓦莎的一隻普通喜鵲,弱小無助生老病死。因此在我看到的司鵲記憶中,在司鵲很小的時候,老闆兔就來到了紅塔國的大街上,問司鵲要不要成為第二席,老闆兔確實一直為司鵲保留著第二席的位置,即使高維司鵲已經成為了普通司鵲,也不例外→→→第四步:普通司鵲在羅瓦莎與我成為好友,經歷了第十一世界的風風雨雨後,倒頭就睡,再也沒醒來。”
“……唉,司鵲·奧利維斯。”
蘇明安的心中百感交集。
有些人做了好事,恨不得把每一件微小的事都呈現在你眼前,要求你的誇獎與感動。有些人做了好事,即使是天大的好事,卻只會默默藏在冰山之下,若你不細看,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發現。
但若是發現了,所感觸到的複雜情緒,無與倫比。
原來,對於蘇明安而言,他在羅瓦莎的黑水夢境第一次遇見圓桌旁的紫發茶會主人,只是初見,只是開始。而對於司鵲·奧利維斯而言,遇見蘇明安的這一刻,卻是結束,是司鵲自己故事的盡頭。
司鵲·奧利維斯,他已經完成了一切該完成的。
應做的事都做盡了,應行的路都走過了。
……
【“我是司鵲,羅瓦莎的大創生者,我想你們聽過我的名字,有人稱呼我為‘先行者’。”】
……
蘇明安想起了司鵲在羅瓦莎的這句演講。
先行者。
這個詞用得真不錯,不愧是偉大的大藝術家。
……司鵲還是,很有品味的啊。
水聲愈大。
白色門扉終於完全開啟,一道影子緩緩走出。
蘇明安知道,這走出之人,便是世界遊戲的意識化身,也就是系統。按理來說,它作為宇宙進化出的“器官”,應當沒有偏向、沒有思維、沒有立場,只按照本能行事。
蘇明安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個大光球的準備。
然而,看清對方時,蘇明安卻陡然睜大了眼。
——風聲,水聲。
騎士們駕馭馬匹之聲,香霧繚繞之聲。
那些彩色瀰漫在這片天地,將對方的臉頰染上一層瑰麗的色彩。
酒紅的頭髮,火焰般的眼瞳。
黑色的長裙,含笑的眉目。
這一切的一切,在酒精的催化下,讓蘇明安露出不知是何的神情。
他近乎凝滯地望著對方,心臟幾近跳出胸腔。
……
——小娜。
……
自稱“主辦方的服務人員”,看起來地位在十二席之下,曾帶領蘇明安進入拍賣會、曾帶領蘇明安去參加主辦方會議的……小娜。
她的容顏又與小娜略有不同,像是混雜了……一切最開始,在咖啡廳遞給蘇明安黑卡的女人的容顏。
小娜,黑卡女人。
都是祂。
祂根本不是什麼卑微的服務人員,不是什麼拍賣場小秘書,不是什麼領路的小人物——而是十二席真正的“主人”。
祂是世界遊戲一切的初始。
亦是對於從“蘇明安”開始墜落為“第一玩家”的……一切的初始。
天地彷彿在旋轉,一切彷彿在扭曲,黑髮青年發出乾癟雜亂的笑聲,聽到了命運回蕩的鐘聲。
他的笑聲,像是喉舌吞嚥過的無數玻璃被碾碎的聲音。
“原來是你。”他視野朦朧,酒味上湧,催得他想要吐出來。他對著祭壇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