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在這等,為兄去探探!”
“呃,辛苦大舅哥了……”
“唔!”應了一聲,陳驀站起身來,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黑光,穿梭於那眾多值守的家丁之中。
望著他如入無人之境般的敏捷身手,謝安暗自感慨,如果說金鈴兒當時是憑著天衣無縫的易容術與無懈可擊的口技,才能自由出入西征周軍的營地,那麼陳驀,便單純只是憑著敏捷的身手便做到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謝安後怕不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是如何從陳驀的手中逃脫的。
僥倖?
多半是了!
有陳驀這般身手的人作為敵人,恐怕換做任何人都會感到絕望吧,只能說,謝安的這位大舅子除了腦筋不甚靈光外,堪稱是百年不遇的武術奇才,戰場為將時萬夫莫敵,客串刺客時,甚至還要在金鈴兒之上,謝安兩度從他手中逃脫生天,只能說是命不該絕,運氣!
而如今,這位堪稱是天底下最強的男人,卻陪著謝安混入長孫靖府上,幫助謝安偷偷與長孫湘雨相會,這實在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不得不說,有一位像陳驀這般重情重義的大舅子,謝安可說是走了大運了!
大概一炷香工夫後,陳驀便返回了謝安身旁。
“找到了麼?”謝安小聲問道。
陳驀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後院池子邊有一座木樓,守衛森嚴,你要找的人,多半在這裡!——咬緊牙關,屏住氣息。為兄帶你去!”
“咬緊牙關?”謝安還沒明白過來,就見陳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抗起在肩上,要不是方才謝安下意識捂住嘴,他差點驚撥出聲。
好傢伙,風馳電掣啊……
被陳驀扛在肩膀上。謝安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大作,等下靜下心來觀望四周時,卻震驚地發現,陳驀竟然在一手扛著他的情況下,飛身躍上了那座木樓,身手之敏捷,縱然樓下有數十名家丁守衛,卻也無一人察覺到不對勁。
“到了!”將謝安放下在木樓屋頂,陳驀蹲下身。撥開幾塊瓦片,與謝安一同張望屋內,低聲問道,“是這裡麼?”
“等等……”謝安探頭張望著屋內,忽然見到今日見過的小桃走過,連連點頭,低聲說道,“應該是這裡沒錯!”
陳驀點點頭。小心翼翼將瓦片無聲撥開,繼而從腰後取出一捆繩索來。對謝安說道,“下去吧!——為兄就在這裡等你,有什麼事,叫兄便是!”
“恩!——這繩索……不綁麼?”
“不需要!”陳驀淡淡一笑,放下了繩索,繼而右手捏住繩索一端。目視謝安。
不得不說,陳驀不愧是當初提著重達數百斤斬馬刀上陣殺敵的絕世猛將,但見他用一隻右手捏住繩索,謝安順著繩索往下爬,那繩索竟紋絲不動。就彷彿被千鈞之力拽著般。
而就在謝安順著繩索往屋內爬的時候,長孫湘雨正趴在屋正中的床榻上,看著擺在面前的書籍,只見她一手支撐著臉頰,一手拿著一枚紅果,津津有味地啃著,兩隻光腳丫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後踢著。
看她精力充沛的模樣,哪裡像是一天兩宿沒吃東西的模樣?
忽然,她好似是注意了什麼,抬起頭來,視線與正沿著繩索往下爬的謝安撞了一個對臉。
“你……”站穩腳跟,謝安目瞪口呆地望著床榻上悠哉悠哉的長孫湘雨,氣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事到如今,他哪裡還會不明白。
拽了拽繩索,讓陳驀將繩索收回去,謝安從腰間摸出長孫湘雨所寫的紙條,舉著紙條,沒好氣地望著她說道,“'你再不來見我,日後就見不到我了!'——是吧?”
長孫湘雨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