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響起一片驚歎之色,無數年輕男女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不遠處一對男子相擁在一起。
不得不說,謝安在緊要關頭,還是極具勇氣的……
可惜的是,這股勇氣在那無數年輕男女驚愕莫名的目光下迅速消失無影。
待雙唇分開時,就連謝安亦是面紅耳赤,百般尷尬,更別說長孫湘雨,小鳥依人般依在謝安懷中,出奇地乖巧,險些讓謝安誤以為他懷中的是伊伊,而不是長孫湘雨。
“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裡?”抵不住周圍古怪目光的謝安小聲問道。
“嗯……”長孫湘雨乖巧地點了點頭。
繼方才之後,二人再度逃命般離開這讓他們倍感尷尬的是非之地,儘快長孫湘雨滿臉羞紅,然而眉梢眼角間那濃濃動情之色,卻比之方才更甚一籌。
“咯咯咯,咯咯咯咯……”在無數行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下,長孫湘雨忘乎所以地大笑起來。只笑得直不起腰。
謝安愣了愣,詫異問道,“你笑什麼?”
“你方才……方才的表情,好好笑……”擦了擦眼角的笑淚,長孫湘雨捂著小腹咯咯直笑,繼而抬起頭來。歪著腦袋打量著謝安,繼而舔了舔嘴唇,輕柔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敢呢……”
“不敢?”謝安愣住了,疑惑問道,“你在試探我麼?”
“沒有呀,”長孫湘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嘗試著做一些刺激的事……”說著,抬起頭來,望著謝安輕聲笑道,“方才的疾奔,讓奴家想起當初在李壽殿下王府蹭……蹭飯時的那一晚……那是我當時感覺最刺激的事……”
謝安愣了愣,恍然大悟,笑著說道,“你是說。被衛尉寺巡防司衛兵追趕的那一晚?”
“對呀!”長孫湘雨點了點頭,臉上笑容猶如百花綻放。望著謝安笑嘻嘻說道,“可能是這幾日被那傢伙關在府上久了,心情不佳,因此,今日上元節,奴家想做些刺激的事……”
“比如說方才?”回想起方才長孫湘雨踮起腳尖讓謝安當街吻她。謝安至今亦感覺有些尷尬。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意味深長說道,“可不止那些呢!——就看安哥哥是否有膽量陪奴家胡鬧了……”
望著長孫湘雨那猶如尋常女子般純真笑容,謝安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在他看來。長孫湘雨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是,她被壓抑地太久了,世俗的約束,禮法的束縛,使得這個女人不得不深藏自己真實的一面……
比起伊伊與梁丘舞,長孫湘雨的心性其實並不成熟,她生性喜歡玩耍,喜歡胡鬧,但礙於她是長孫家的女兒、當朝丞相胤公的孫女這個極其特殊的身份,她無法肆意地過她想要的生活,無拘無束的生活……
與其說她心腸惡毒的女人,倒不如說她是依然處在叛逆期的女孩子,處在叛逆期的女孩子這本身並沒有錯,遺憾的是,沒有能夠理解她的人……
正如謝安當初所說的,她,也只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想到這裡,謝安伸出右手,點點頭正色說道,“捨命陪君子!——無論你今日想要做什麼,我都會奉陪到底!”
“……”長孫湘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在沉寂了半響後,緩緩將手放在謝安手心中,輕笑著說道,“奴家……可不是君子哦!”
“那可真巧了,”撇了撇嘴,謝安臉上露出幾分痞態,嘿嘿笑道,“我也不是!”
“嘻嘻……”
從廣安街轉到右安街,一直來到皇宮南側的右安北街,謝安與長孫湘雨沿路嘗邊了上元節的傳統美食,八寶元宵、蘸糕、青紅酒,其中以油錘最讓謝安難忘。
所謂的油錘,其實與炸元宵相似,香脆美味,難以言喻,尤其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