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青紅酒,也就是黃酒的香醇,配上幾疊小菜,誠可謂是莫大的享受。
由於已向長孫湘雨承諾過,讓她盡情地做她想做的事,為此,謝安並沒有攔著她喝酒,以至於幾瓶青紅酒下肚,別說長孫湘雨喝地雙頰嬌紅,一臉誘人醉態,就連謝安亦有些腳步不穩。
望著他二人跌跌撞撞走在前面,期間大呼小叫、口無遮攔,引來眾多百姓駐足觀瞧,擔任侍衛的費國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臨近皇宮宮牆時,街道上擺滿了許許多多高達數丈的巨型彩燈。
謝安知道,這叫'天燈',又叫'祈福燈',是朝廷禮部官員特地放擺在皇宮前的街道上的,為的就是叫百姓們用筆墨書寫祈福的文折,放置在那巨型彩燈的內側小槽,待過些許時辰,等大周天子李暨與百官駐足正陽門城樓時,右安北街、左安北街、正陽街、朝陽街、阜成街這五條街道上所放置的數千盞巨大祈福燈一同放飛浩瀚的星空,那才是今日上元節真正的壓軸美景。
“我看看你寫的什麼,唔……希望天下太平?——嘁,好無趣!”探頭探腦觀瞧著謝安所寫的祈福文折,一臉醉態的長孫湘雨鄙夷地撇了撇嘴。
謝安尷尬地撓了撓頭,其實他也知道他所些的願望太過於空洞,只是一時半會。他實在想不到寫什麼好,難道說,寫希望梁丘舞、伊伊、長孫湘雨、蘇婉、金鈴兒等眾女身體健康?
要知道長孫湘雨本來就吃味謝安對蘇婉的感情,這會兒要是被她發現又多了一個金鈴兒,她不拆了謝安才怪!
“那你又寫了些什麼啊?”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謝安伸手去奪長孫湘雨手中的祈福文折。
僅看了一眼。他呆住了,因為上面只寫著寥寥幾字。
'娘,萬安,女兒一切都好,無念……'
望著長孫湘雨略顯失落的表情,謝安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心中一動,取起筆來,在長孫湘雨的祈福文折上又添了一行。
'岳母大人在上。小婿定會好好對待湘雨,無憂……'
在長孫湘雨驚愕的目光下,謝安揚了揚手中的祈福文折,笑嘻嘻說道,“這樣,你娘應該就能放心了……”
長孫湘雨噗嗤一笑,故意板著臉說道,“什麼岳母大人。奴家可還未嫁給你呢,真是不知羞!”
“那……要不要放進去啊?”謝安笑嘻嘻地望著身旁的女人。
長孫湘雨聞言面色微微一紅。輕咬紅唇似羞似嗔般望著謝安,顧左言他說道,“問我做什麼?你要放……就放咯……”
“那可不行,”謝安故意擺出一臉誇張的表情,連連搖頭說道,“方才我說過。今日我聽你的,只有你說放,我才能放!”
“你這人!”見謝安故意調戲自己,長孫湘雨氣地直跺腳,在恨恨瞪了一眼他後。氣呼呼說道,“好啦,放啦!”
“好好好……”謝安將手中伸入那盞祈福燈中,忽然,他變得一變,驚聲說道,“糟糕,好像掉出來了!”
長孫湘雨聞言大驚失色,張望著祈福燈,連聲說道,“掉……掉哪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說到這裡,她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氣惱地發現,謝安正一臉嘿笑地望著她。
“可惡!”或許是氣地不輕,或是酒意未退,長孫湘雨一把抓過謝安的手來,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措不及防,謝安痛地倒抽一口冷氣。
“嘶……姑奶奶,用不著這麼狠吧?”
“哼!——叫你耍我!”長孫湘雨一臉得意地望著謝安。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女人難養,這叫做長孫湘雨的女人更難養……
心中暗自嘀咕一句,謝安沒好氣說道,“好男不跟女鬥,不跟你計較!——眼下逛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