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透露過,其實他很早就洞悉了弟弟李承的意圖,但是作為愛護兄弟的兄長,他不好直接開口,只能委婉地勸說李承。只可惜,當時的李承被多年居於兄長光環之下的嫉妒與憋屈衝昏了頭腦,面對著兄長苦口婆心的勸說,他竟發動了政變,用自己手下人軟禁了對他極其信任的兄長,展開了計劃多年的逼宮奪位、弒君弒父的陰謀。
換而言之,若不是前太子李煒姑息,皇五子李承根本就沒有可能架空兄長。想想也是,一個平日裡大多以吃喝玩樂為主的五皇子。如不是因為至親兄弟這層關係在,怎麼可能扳地倒他的哥哥太子李煒?別忘了,太子李煒可是一度壓制了燕王李茂、秦王李慎、賢王李賢這三位傑出皇子的男人!若不是李承被莫名其妙的嫉妒衝昏頭腦,做出了一樁替人做嫁的蠢事,甚至還害死了他的哥哥太子李煒,那麼。皇位根本就輪不到如今的大周天子李壽,只能是太子李煒!並且,幾乎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記得謝安曾聽說一句話經典的名言,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對於當年的太子李煒而言,五爺絕對堪稱豬一樣的隊友,非但一手葬送了兄長李煒的權勢,還連帶著將兄長給害死了,但是如今。五爺這位豬一樣隊友,早已蛻變為一位極其可怕的權謀者。三年的皇陵生涯,讓五爺徹底擺脫了當年的幼稚,一躍成為比起秦王李慎、賢王李賢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上位者,雖說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擺在這裡,但是不可否認,五爺為此付出了極大的心血與汗水。
'不會輸的……'
謝安忽然鎮定下來了,並非是因為城南戰場上秦王李慎指揮的僅僅只是丘陽王世子李博麾下藩王軍。就實力而言比不過安陵王李承麾下精銳周兵的關係,謝安只是純粹地比較了秦王李慎與安陵王李承這兩位皇子的器量與才能而已。
在謝安看在。這兩位王爺不愧是前皇帝李暨的兒子,才能爆同輩的藩王世子幾條街,就連丘陽王世子李博也無法比較,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王爺的差距確實相當小,一方想擊敗任何一方。都不是那麼容易。
'換而言之……'
謝安的目光再度轉向了戰場上那位猶如鬼將般不可匹敵的白水軍總大將陣雷,眼睜睜地看著他橫行無忌地衝亂周兵的陣型。
'比起那兩位王爺的互掐,看來這邊的城東戰場才是主戰場啊!——陣雷擊敗了我軍,便可前往援助秦王李慎,而我軍若是戰勝了陣雷。亦可以去支援五爺……'
細想了一番,謝安對於目前的局勢有了一個籠統的概念,然而問題就在於,對面那個陣雷,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被擊敗的人物。
“嘖嘖嘖!”謝安嘴裡發出一陣無謂又無意義的聲響,唯一能夠看出來的是,他有些急躁而不耐煩了。
也難怪,畢竟四日連敗四陣,損失兵力無數,並且絲毫看不出能夠擊敗陣雷的跡象,這如何不讓謝安感到焦躁不安?
似乎是聽到了從謝安嘴裡發出來那一陣古怪的聲響,劉晴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問道,“坐不住了麼,謝大人?”
謝安聞言笑了笑,一副和藹表情地說道,“還好還好……”說到這裡,他忽然猛地變得,低聲喝道,“廢話!——屢戰屢敗,本府坐得住才怪!”
“不就只是四陣而已嘛……”劉晴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謝安瞪了瞪雙眼,別看他平日裡和和氣氣,一旦動怒起來,還真是頗具威嚴。只可惜,這招似乎對劉晴並不怎麼管用。
“瞪什麼瞪?”瞥了一眼謝安,劉晴沒好氣地說道,“我在試探他,這都不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才有鬼!'
謝安深深望了一眼劉晴,畢竟在他看來,劉晴純粹就是按部就班地在與陣雷交戰。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