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懈怠,依舊保持著曾經習武時的習慣,每日天未曾亮便起身鍛鍊武藝。
單從這一點說,李茂確實有著不遜色梁丘舞的努力,當然了,這與梁丘公的教導是分不開的,畢竟梁丘一門便是極其注重根基。
“呼呼呼——”
儘管只用了七分力,然而燕王李茂手中的龍虎重戟依舊還是揮舞得颯颯作響,風聲大起。可能與李茂的性格有關,他所施展的招式也都是大開大合、極為霸氣的招式套路,但那霸氣凌厲的招式中,卻又不乏細膩之處,這令擔任陪練的北疆大將佑鬥心中暗暗叫苦。
平心而論,李茂的臂力其實不強,就算比費國、廖立等人強上一線,但也強得有限,畢竟似陣雷、梁丘皓這等數十年乃至數百年不出的奇才,縱觀天下之大,卻也不是一抓一大把的事。
李茂的武藝其真正厲害之處,在於他的招式,在於他那學自於梁丘一門,隨後又融匯貫通。將其轉變為自己所有物的招式。
盡得梁丘一門槍法之精妙,李茂說這番話可不是自吹自擂,自打四歲起便拜入梁丘家門下,至今為止已練了二十餘年槍招的他,絕對有資格說這番話。
正如世人很少有人知道梁丘舞在武藝超群、冠以盛名的同時,她背後卻付出了比之常人數倍的努力與汗水一樣。同樣也很少有人知道,李茂這位大周李氏皇族第一勇士,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朝這個地位,也並不是因為天賦有多麼得出色。
這一點,恐怕也只有正與燕王李茂切磋槍法的北疆大將佑鬥心中最為清楚。
“汰!”
一聲厲喝,燕王李茂手中龍虎重戟狠狠斬落在地,旋即重戟橫掃,很是不可思議地將激的泥石碎塊拍向正準備趁機偷襲的佑鬥,硬生生打斷了後者的進攻套路。
“唉!”搖搖頭嘆了口氣。佑鬥向後躍了一大步,滿臉苦澀地說道,“殿下的槍戟之術,實在是四平八穩、滴水不漏,末將還以為方才殿下露出空門會是一個好機會呢……”
“哈哈哈哈!”瞧著佑鬥那張苦瓜臉,李茂哈哈一笑,激將道,“怎麼?這樣就不行了?你可是本王的副手啊。佑鬥!——來來來,再陪本王走上百招。保不定你有機會勝過本王呢!”
“不打了不打了。”佑鬥連連擺手,有些氣餒地說道,“殿下莫要誆末將了,末將雖武藝遠不及殿下,可好歹也與殿下切磋了數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與末將交手時。殿下從來都是隻用七分力,留著三分力以防突兀,既如此,末將哪來的機會?——反正末將已經看開了,這輩子恐怕也不會是殿下的對手。”
李茂聞言頗有些無可奈何。搖搖頭沒好氣說道,“這便是我北疆的將軍麼,端得這般沒志氣!”
“無論殿下說什麼,末將卻也是沒力氣了……”攤了攤手,佑鬥很是乾脆地仰躺在地上,一副死活都不再起身的模樣,看得李茂直搖頭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佑鬥是北疆中武藝最出色的猛將,只有此人在他面前尚有一戰之力,至於像張齊、曹達、樂續等人,比較武藝都相差李茂較遠,更別說肖火那個年輕而莽撞的小夥子了,要打贏他在李茂看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好了好了,本王也算是出了一身汗,就到此為止吧,莫要倒在地上裝死了,叫士卒們瞧見白白辱沒了你三軍副帥的將職……”嘴裡說著,李茂走到佑鬥身旁,用腳踢了踢佑斗的大腿。
聽聞此言,佑鬥這才起身,而這時,在旁伺候的李茂親衛們很有眼力地遞上了乾燥的毛巾,讓李茂與佑鬥擦拭身上的汗水。
“殿下,末將覺得,遼東遠征軍有點不靠譜……”
趁著李茂擦拭身上汗水的機會,佑鬥猶豫一下,說出了他心中的顧慮。
“唔?”李茂詫異地望了一眼佑鬥,一面擦拭著身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