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慢條斯理地說道,“放心,那幫人鬧騰不出什麼事來的,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敢對本王遞刀子!”
佑鬥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末將並不是擔心遼東遠征軍有膽量心懷不軌,加害殿下……殿下難道不曾聽說麼,前兩日,那幫人被冀京守兵刷得團團轉。”
“……”李茂擦拭身上汗水的動作頓了一頓,微微一頷首,輕笑說道,“啊,聽說了,怎麼了?”
“殿下真以為遼東遠征軍能替殿下攻下冀京麼?”佑鬥毫不臉紅地埋汰著自己的同胞,畢竟在如今的他看來,那些與他一樣出身草原的同胞,確實是缺乏教化,打仗只知道拼盡胸腔那股熱血,連最粗淺的疲兵之計都看不透,被冀京小小詭計耍得團團轉,連帶著他也倍感丟臉。
“本王……本來就沒指望那些人能替本王拿下冀京啊!”望了一眼佑鬥,李茂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笑呵呵地說道,“本王只是叫他們去拖著冀京的守兵罷了,無論是哪一方損兵折將,對我北疆而言,都算是一個好訊息……好好歇息,休養精神,這冀京。還是要我等來攻克!”
“是!”佑鬥精神抖擻地抱拳應道,說完他話風一轉,好奇問道,“且不知眼下冀京何人指揮兵馬,出謀劃策?”
李茂眼中閃過幾分困擾,一臉不解地說道。“指揮兵馬的,應該就是謝安吧……雖本王素來看不起那傢伙,不過不可否認,此人也算是一個將將之才,統帥將領、招攬人手確實有些本事,像費國、馬聃、廖立等善戰之將皆被他網羅到麾下,如今的冀州軍,也算是人才濟濟了……至於出謀劃策,應該是本王的八弟李賢……不對。可能是鴆姬長孫湘雨!”
“便是殿下曾經提過的,助殿下與炎虎姬將軍擊敗了我兄咕圖哈赤那十萬騎軍的幕後軍師?”佑鬥有些驚詫地問道。
李茂腦海中不禁浮現起那一幕幕回憶,點了點頭說道,“對,正是此女!你兄咕圖哈赤確實乃不世之強者,其勇武,當年本王與小舞皆不能敵,若沒有長孫湘雨……多半難勝!”
佑鬥聞言沉默了。說實話,他起初很是看不起他那位親哥哥。即十一年前率領草原十萬外戎騎軍入口大周的首領,蒼原之狼咕圖哈赤,因為他的哥哥戰敗了,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中。
炎虎姬梁丘舞!
直到三年前,佑鬥也同樣敗在了此女手中,他這才逐漸開始正視自己已過逝的兄長。兼之又從燕王李茂這位當事人口中聽來了許多有關於他哥哥的事,他這才意識到,他兄長咕圖哈赤的敗亡,並非是因為他弱,相反地。他的兄長相當的強悍,一度堪堪打到大周的王都。
遺憾的是,炎虎姬梁丘舞比他更強悍,所以他敗了,僅此而已。
甚至於,他兄長咕圖哈赤的敗北,是建立在燕王李茂、炎虎姬梁丘舞、以及鴆姬長孫湘雨這三位當世人才的攜手合作上,不得不說,他兄長敗得不冤,畢竟這三位無論是哪一位都不是好對付的。
不過話說回來,燕王李茂的實力佑鬥相當清楚,炎虎姬梁丘舞的恐怖,他早在三年前也已見識到了,至於最後一位,鴆姬長孫湘雨……說實話佑鬥對此女並沒有一個籠統的概念。
“長孫湘雨……那個女人當真有那麼強麼?”佑鬥有些納悶地問道。
“強,十分的強!”深吸一口氣,燕王李茂正色說道,“冀京雙璧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小舞因陣斬了你兄咕圖哈赤而名震天下,但長孫湘雨不同,此女不喜重名累身,因此除了在冀京因貌美而出名外,世人皆不知此女正是十一年前冀北大捷的最大幕後功臣……有此女在,出謀劃策的人選,恐怕連本王的八弟李賢也得靠邊站。與小舞以及本王不同,她的厲害之處,在這裡!”說著,李茂指了指自己的心,壓低聲音說道,“城府、心計、謀略,這才是此女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