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會照打不誤,至於會不會闖禍,憑他的血氣方剛也顧不上,何況他還看到了青牙的回信,知道了梁般的底細,如何能忍?
轟,一堵石牆被人給撞破了,撞的稀里嘩啦頃翻。
連魚和虎妞還來不及反應,一腳把人踹飛的牧傲鐵又閃了過去,追上又一拳將掙扎爬起的梁般給揍翻在地,然後那叫一頓拳打腳踢暴揍。
連魚和虎妞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梁般這麼不經打,簡直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似乎是個沒怎麼下過苦功修煉的。
“救命啊!”梁般發出一聲悽慘嚎叫。
唰,一把劍出鞘,明晃晃的劍鋒頂在了梁般的脖子上,牧傲鐵厲聲道:“再嚎一嗓子試試!”
鼻青臉腫,口鼻淌血的梁般頓滿眼驚恐的閉上了嘴,咬牙硬扛著牧傲鐵一腳又一腳的咣咣狠踢。
回過神的連魚見牧傲鐵拔劍了,大驚,生怕其衝動之下將梁般給殺了,趕緊閃身而去,一把扯住了牧傲鐵,強行施法將其給拉開,“算了,住手,算了。”
見牧傲鐵被連魚控制住了,窩在牆角的梁般立馬連滾帶爬而起,一身白衣到處是血,連地上的摺扇也顧不上撿起,捂著肋部倉惶而逃。
牧傲鐵第一腳就沒客氣,就踹斷了他的肋骨。
其實牧傲鐵還是收住了,不然宰掉他都很容易,這小白臉的實力確實上不了檯面,然有些事情青牙在信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儘管是梁家的邊緣人物,但也不能把人搞死搞殘了,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逃出大門後,滿臉血的梁般才回頭吼了聲,“你們給我等著!”
這一嗓子真可謂是喊的裡面的連魚頭皮發麻,徹底掀起了她對海市梁家的恐懼,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一場腥風血雨的來臨,似乎預感到了這塊壘城即將換主人。
見那廝還敢嘴硬,牧傲鐵拎著劍就要去追,卻被連魚死死拽住了,並吼了他一聲,“你瘋了嗎?”
牧傲鐵頓住,回頭看著一臉著急的她。
而門外,亦稀里嘩啦跑來了一群客棧的夥計,這裡連厚實的石牆都撞塌了,這麼大的動靜,加之梁般狼狽逃離的樣子,肯定是出事了,一群夥計自然是要趕來處置的。
連魚回頭朝他們喝道:“都滾回去,沒你們的事!”
一群夥計面面相覷,都這樣了,真沒事嗎?
虎妞趕緊上前,連連揮手驅趕,將一群人給趕了出去,也跟了出去做交代。
屋裡沒了其他人,連魚看了眼地上的碎石,還是那亂七八糟塗抹的血跡,扭頭盯著牧傲鐵,一把推開他,痛心疾首道:“要動手,我自己不會動嗎?輪得到你來出頭?我告訴你,你這次惹上大麻煩了,石心居,還有整個塊壘城,都要被你的衝動給連累。”
她沒了那份雍容,也沒了那份從容,慵懶和嫵媚風情蕩然無存,徹底失態了,近乎歇斯底里的揮舞雙臂,揮舞雙拳,“你不知道他的來歷嗎?海市梁家,那是海市梁家呀,誰給你的勇氣,就因為我陪了你一晚嗎?我有男人,你只是個解悶的懂不懂,輪得到你來為我爭風吃醋,你自己不想活了也就罷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多少人?”
在女人面前,牧傲鐵還是那副嘴笨的樣子,依然是一聲不吭,靜靜盯著她在那抓狂。
連魚噼裡啪啦發洩了好久後,赤足踩著硌腳的石塊,走到客廳椅子旁,一屁股坐下了,急喘的粗氣慢慢平靜,似乎正在慢慢冷靜下來。
虎妞也回到了屋內,愁眉難解,覺得事情搞大了,收不了場了。
徹底平復慌亂情緒後,連魚抬頭了,對牧傲鐵道:“走吧,快點離開塊壘城,喊上你那位幫主,趕快一起離開天積山,蠍子幫什麼的就當是扯淡,至於你們能不能逃過海市梁家的抓捕,也只能是看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