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為了給衛指揮使撐腰呢!你說咱家跟了陛下數十年,才說錯了這麼一句話,便被陛下在大庭廣眾之下罰跪,若是咱家得罪了衛指揮使,豈非人頭不保?驚醒著點吧!以後遇到衛指揮使恭敬著些,他並非陛下一般的心腹,陛下待他是不同的。”
衛殊整日東奔西走,他剛從皇宮出來,便又去了麒麟衛司所,有上百樁事情等著他,千頭萬緒忙得腳不沾地。
誰知剛走進去,斜刺裡便竄出一個粉賞小姑娘,臉小個兒小,那小姑娘手裡拿著一根棍子,不由分地招呼過來,一棍子就這麼打在衛殊的肩膀上。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衛殊的神色。
誰知衛殊也不生氣,拍了拍肩膀,轉身便走。
那一棍子跟撓癢癢似的,他實在不想跟女人計較,更不想跟女人有牽扯。
“站住!”珍璃郡主衝到衛殊面前,一手叉腰,一手用棍子指著衛殊,“本郡主打你,你也敢跑?!”
衛殊目光極為平靜地望著她:“有事?”
珍璃郡主上前一步,用棍子指著衛殊的鼻頭:“本郡主都聽說了,你昨天晚上帶人去淇王府鬧事,你這人心腸怎麼那麼歹毒?小舅舅和小舅母不在,你就去欺負淇王府一群沒主子庇護的奴才,你真是可惡!”
衛殊抬手,輕輕撥開棍子,俯身湊在珍璃郡主的耳邊,緩緩吐字:“郡主,你不是瘋了麼?瘋子怎麼會露出這番模樣?”
“瘋子不能被治癒麼?”珍璃郡主強裝鎮定,不甘示弱地瞪著衛殊。
珍璃郡主瘋了一事,明眼人都知道為什麼,還不是擔心被和親北齊?只是嘉佑帝默許了,誰也不敢置喙一句。
現如今北齊嫁了公主到大秦做太子妃,使團也已捧著國書北上回國,珍璃郡主躲過了和親,自然會慢慢被“治癒”,最近她已能參加一些閨中好友的聚會。
但她不能瞬間就好了,不然會顯得皇帝太白痴,所以她時不時要發一場病。
這不,犯病犯到衛殊面前來了。
“是麼?珍璃郡主的腦子全然好了麼?”衛殊上前一步,俯身下去與她四目相對,驟然湊近,讓兩人的鼻息纏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