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她聯絡,看她來西陵了沒有。”
同著陸峰的面,林恆回撥了剛才的電話。
“喂,你是陸峰的姐姐嗎?”
“是,我是啊,你是誰?”
“我西陵警局的。你在哪裡?”
“我在西陵,警官,昨天小峰用這個電話給我聯絡過,他在哪裡?我能見見他嗎?”
“可以,你來西陵看守所,來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好,警官,你不要為難小峰,他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我沒有為難他,我們在一起喝茶,剛才他吃了一碗加重燴麵,光羊肉就半斤。不信你問問他。’
林恆把手機舉到陸峰面前。
“姐,你來了!”陸峰哽咽著說。
“來了, 我馬上就過去了。你在裡面聽話,聽看守的。”
“姐,我知道。”
“掛了吧,我這就過去了。”
掛了電話,陸峰愣愣的。
“陸峰,見到你姐準備說啥?”
“說啥呢?我不知道說啥,反正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如果我被槍斃了,讓她給我收屍,我不想讓狗把我吃了。”
“見到你姐,不要說案件上的事,你姐會很擔心的。”
“ 我不說。”
“當初你是咋想的?不就是想拿點東西嗎?咋就把人殺了?”
“當時我也沒有想著殺人,進到屋裡,那家的男人醒了,死死的拉住了,我掙不脫,我不想捱打,不想住監獄。用帶著的匕首,往他胸口捅了了一下,然後跑了,後來聽說那人死了,我嚇壞了,半年沒有再下夜,半年過後,見沒有一點事,又開始了。以後凡是被屋裡人發現,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幹了,我不干他,他們會幹我。”
“說詳細點。”
“我想見到姐以後再說。”
林恆猶豫一下:“也好。”
手機響了,是陸峰姐姐打來的。
從訊問室走出來,接聽電話:“你到了?”
“到了。他們不讓我進。”
笑話,看守所能隨便進嗎?
給張擎安排,讓他把外面的女人領進來。
張擎跑出去,不一會兒領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女人穿著破舊、身材嬌小。和陸峰有點像。
來到會見室,林恆問道:“你是陸峰的姐姐?”
“是。陸峰犯了啥事?”
“我們正在調查。”
“他是好人。只是從小沒有人管,跟著不三不四的人在外流浪,他要是偷人家的東西,我賠,要是打傷人家了,我給出醫療費。”女人說著,從衣兜裡拿出一疊皺巴巴的票子,要塞給林恆。
“不用,我們正在調查,我知道你家裡困難,這錢拿回去供孩子上學,一定讓孩子好好讀書。”
女人突然跪下來了:“警官,你是好人,陸峰也是好人,你們不要打他,他要是不說,我勸他全部交代,以後在這裡好好改造。我知道他在那裡,以後經常來看他。他再也不用流浪,讓我提心吊膽了。”
林恆上前扶住:“你起來,要不起來,不讓你見弟弟了。”
女人抹了一下眼淚,從地上起來。
“一會兒你弟弟出來,不要打聽案情,打聽了他也不會給你說。”
“我知道。”
“陸峰說想讓我給你找個工作,你願意在西陵幹活嗎?”
“什麼活兒?”
“有醫用輔料,有板材廠還有酒廠。”
“我願意在這裡幹活,會見的時候我能來看看他。”
“好吧,你喝水,見到他不要太激動,陸峰現在很好。”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