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龐大的人脈資源被整合起來作用是不可忽視的,不亞於一個軍隊,甚至份量更重,作為京城太子黨的領袖,趙師道怎麼能夠不對揚言要抽他們整個趙家的葉河圖不感到好奇。
第七章 羊角衚衕裡的老人
朱允樂駕駛掛著“庚A”牌照的車子一路順暢通行,偶爾遇到幾輛巡邏的警車,按下喇叭打個招呼便揚長而過,對於葉河圖口中的羊角衚衕朱允樂略有耳聞,在北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衚衕,距離軍區將近大半個小時的路程,路上葉河圖一直沒有說話,在後座養神,朱允樂不好意思插嘴問道,只是在心裡盤算著將葉河圖送到羊角衚衕,怎麼回去向上級報告今天的事,趙齊軍被葉河圖抽了一巴掌可不是什麼小事。
大半個小時過去,車子開到衚衕口,朱允樂小聲的對閉著眼睛的葉河圖說道,地方到了。葉河圖睜開眼睛,客氣道謝謝,不是每個時候都是以狂妄的姿態面對別人,別人敬你一尺,你沒有道理不敬他一丈。
推開車門,葉河圖走下去,將腳上穿著很新潮的三接頭皮鞋脫下來,扔到衚衕外面的垃圾堆裡,坐在車上的朱允樂迷茫地看著葉河圖的奇怪舉動,完全摸不清楚葉河圖又要做出什麼常理之外的舉動,接著葉河圖從軍裝褲子口袋裡取出來一雙布鞋在朱允樂的注視下緩緩穿上,褲子口袋很寬大,放下一雙布鞋綽綽有餘。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朱允樂內心深處感慨道,葉河圖下飛機的時候是一個斯文新潮的海歸青年,一到軍區像是某個帶著跋扈氣焰從頭囂張到腳的公子哥,現在走到羊角衚衕立即轉型為一個穿著軍裝的普通青年,除了充滿滄桑味道的那張英俊的臉,稜角分明帶著男人特有的成熟氣息。
目送葉河圖走進衚衕,朱允樂開著車子倒回去,準備詳細地向司令部彙報今天的工作情況,燕老和葉河圖的衝突朱允樂毫不知曉,他僅僅是完成了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做好本職工作才是每一個官員必須掌握的首要信條,不該說的不去多說,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羊角衚衕裡住著的人大多都是尋常老百姓,在一個標準的四合院裡,一個老人正仔仔細細打理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大多數花草都是很普通很平凡的那種,唯有中心的一盆蘭草顯得格外特殊,鮮脆欲滴的葉子兩邊各自鑲上一道華麗的金邊,不是所謂的缺氮造成的葉子枯黃,而是原本葉子就是這樣一個品種,名貴到鮮有人知的金邊蘭。仙人球,仙人掌,月季,還有院子中央的一棵桂花樹,小小的四合院,生機盎然。
打理完畢,老人躺在院子中央桂花樹下的太師椅上,緩緩搖晃,哼著一個不知名的曲子,怡然自得,拿起身邊八仙小木桌上一杆油得發亮的煙桿,歷史歲月久遠的煙桿子被老人輕輕撫摸,往事歷歷諸多值得回味,一劃火柴,點燃菸嘴的旱菸,輕吸一口,吐出繚繞的煙霧,愜意極了,老人從水壺裡舀起一碗熱氣騰騰豆汁,就著一盤醬菜,細嚼慢嚥,有滋有味。
院子門口響起一道敲門聲,門沒有鎖,周圍的鄰居過來串門或是看看花草都是直接推門而入,四周是熟人,儘管沒有人知道在院子裡一住就是二十年的老人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有怎樣的過去,但是作為朝夕相處的鄰居,不妨礙他們之間的和諧共處,老人不孤僻,不擺架子,對待任何人和和氣氣,周圍的鄰居有空便來串門,順便幫助老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瑣事。
“進來。”老人喝了一口豆汁,抽了一口旱菸,這才說道。
院門緩緩被推開,一隻穿著布鞋的腳首先踏入小院中,葉河圖進入院子後,轉身關上了院門,回過頭,憨厚地笑道:“我來了。”馬上掏出一個在印度順手“牽來”的大煙盒,遞到老人面前,下意識試探道:“老師,試試這個?”
老人放下煙桿,拿過葉河圖手裡的煙盒,推開,裡面躺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