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桌。
“今天是王兄的好日子,這主位應當是王兄來坐。”南宮離一雙明眸看著他,笑得一臉無害。
“父皇雖然沒有來,主位也應當是父皇的,這也是我這做兒子的一點孝心。”南宮碩推辭,還以他更無害的笑容。
南宮離嘴唇一勾,雲淡風輕:“王兄有心了。”
“應當的。”南宮碩淺笑著搖搖頭,眼眸中卻透著不以為然。
底下的王公大臣聽了不禁交頭接耳起來,紛紛誇讚南宮碩不愧為皇長子,心中時刻記掛著皇上,這份孝義很值得推崇。
一部分擁護太子的人卻有不同的聲音,說他不過是做戲,搏好感而已。
南宮碩與南宮離卻很有默契的低頭品茶,並不制止,任下面鬧哄哄地爭議。
“皇上駕到!”
南宮澤天果然來了!
公鴨般的嗓音震撼了所有人,鬧哄哄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眾人忙跪出接駕。這皇上還是來了,看來這碩王在皇上心中分量自是不輕。
“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山呼萬歲呼聲震天,皇帝的四位王子都已拜倒在他身側。
“平身。”南宮澤天充滿威儀的臉上露出些笑容,銳利的眼神落在南宮碩身上:“碩兒,轉眼都已二十六了,朕的皇兒中也只有你最有才能,要是這膝下有個一男半女的……”語聲忽的一頓,他拍了拍南宮碩肩膀:“走,碩兒,陪父皇一起進去。”
“是。”南宮碩一派謙恭,他低垂的眼眸卻飽含無比的怨恨:南宮澤天,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當真要陷我於萬劫不復嗎?
聽見皇帝這番話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話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很明白,南宮碩要是真有個兒子,只怕這太子之位……
南宮離一身冷笑,緊跟上去,而南宮墨臉色深沉看不出情緒,徒留南宮烈,緊緊攥起拳頭,一聲低吼:“你們囉嗦什麼!”
大驚失色
待南宮澤天就坐,所有人才敢坐下,顯得無比拘謹,再不復剛才的喧鬧隨意。
南宮澤天拿起琉璃盞,威嚴的雙眼掃過群臣:“這不是朝堂之上大家不需拘禮,直管開懷暢飲。來,這一杯先敬碩王。”
所有人“唰”地一聲,整齊劃一地起立,彷彿演練過千萬遍般。
南宮碩忙退至下首跪下,道:“父皇真是折煞兒臣了!”
南宮澤天利眸一眯,哈哈笑道:“父子二人喝杯酒而已,你跪下做什麼,豈不顯得你我父子生分?”
這酒他喝了也不好,不喝也不好。做皇帝的還滴酒未沾,卻和所有人一起敬了他,未免在君臣倫常間有落人口舌之嫌。而他要不喝,那就是抗旨不尊。
南宮碩恭敬深深拜倒在地:“兒臣謝父皇賜酒。”說完也不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重新就坐。
南宮澤天斜眼看他,臉上雖帶著笑容,卻掩蓋不了他的若有所思,那尖銳探究、滿含深意的目光足以讓一般人如坐針氈。
悠揚的樂聲響起,高臺之下如蝴蝶般飄來的舞姬適時打破了這份沉寂,一個個妙齡女子身段柔美,笑得如花般明媚,使出了渾身解數表演著。
氣氛柔和了些,不時有人來敬皇帝酒,南宮澤天一律端著杯子,並不喝,只有幾位重臣和他的兒子們敬酒他才淺抿一口。
“父皇。”南宮碩面帶笑容,道:“兒臣為父皇特意準備了好節目。”
“哦?”南宮澤天濃眉一挑:“碩兒這麼有心?”他的話裡聽不出是褒是貶。
“其實是兒臣幾個夫人要為父皇獻舞,說是她們做媳婦的一片心意。”南宮碩側過臉向身後吩咐:“去請夫人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