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道:“我這是給先生面子,你別蹬鼻子上臉的,惹惱了我,我抹你一臉墨水。”
“好啊,來抹吧!”杜徵一副很期待的表情。
“無賴。”沐月夕低聲罵道。
杜徵看著她,含笑不語。
沐月夕磨好墨,擱下石墨,“快寫吧你。”
杜徵提筆蘸墨,揮毫而就,洋洋得意地問道:“夕兒妹妹,為兄這字寫的怎麼樣?”
杜徵的字型豐腴端正,筆法流暢,神韻俱佳,自成一派,頗有大家風範,對此他一向引以為豪。這麼問,自是想讓沐月夕表揚他。
沐月夕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就是不讓他如願,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屑地道:“如開蒙孩童初學字,不堪入目。”
一怔,杜徵啞然失笑,快步走到她身邊,嘆道:“為兄罪過,寫出這種鬼畫符的字,汙了妹妹的眼,該打,該打。”
沐月夕斜睨他一眼,“你既然知道這字上不了檯面,就不該寫出來。一會讓先生用戒尺把你的手打成豬蹄,看你還敢不認真練字。”
“夕兒妹妹好狠的心呀!”杜徵誇張地叫道。
管家娘子走了過來,“大小姐,八皇子和文信候到了,老爺和趙先生已經過花廳去了。”
兩人沒再鬥嘴,急急地趕去會客的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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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月夕吟的詩是某雪胡謅的。請各位別挑刺,某人知道韻不對。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某雪沒寫詩之能,各位將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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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殷勤
香檀古色的廳堂裡,八皇子赫連斏侃侃而談,趙殊和沐晚謙動作很一至,都是捋須,含笑,頻點頭。淳于容陪坐一旁,嘴角噙著淡淡的淺笑,永遠雲淡風清。
沐月夕一一見過禮,在一旁坐下。聽他們幾個你來我往的扯著一堆之乎者也的書面語,客套話。聽著聽著,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想約會了,沐月夕很困難才忍不住沒打呵欠。
好不容易這幾個男人不扯客套話書面語了,他們又聊上了詩詞歌賦。沐月夕這下就更老實了,縮了縮身子,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更少,她不想惹火上身,不想再絞盡腦汁去剽竊某位古人的詩作。
沐月夕發現男人們的話題越扯越遠,已經離開始討論的問題十萬八千里了。抿嘴偷笑,跑題真是亙古不變,不管是古人,還是現代人,都會跑題。
咦,又換話題了,開始談論寧州修河道的事了。這個話題沐月夕聽不懂,無趣加無聊。
沐月夕不打算陪著他們浪費時間,尋個間隙,攜了詠詩,偷偷就溜了出來。
出了小廳,沐月夕拐了個彎,往後院走去,抬頭就看到沐月盈穿著一件繡著淡黃色茱萸花的月白色長裙,搖著繪有淺紅色茱萸花的團扇,領著香蓉,步態輕盈地走了過來。
沐月夕愕然一怔,呆站在原處。淳于容的禍害指數真高得讓人不敢想像。
沐月盈眼不斜視,帶著淡淡茱萸香從沐月夕身邊飄然而過,一拐,身影消失在沐月夕視線盡頭。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沐月夕跟了上去。詠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陪著沐月夕往回走。
沐月夕沒有進前廳,而是繞到後面,隔雕花木窗往內看。提著的心放下一半,沐月盈行事還算穩重,雖然目光一定鎖定淳于容,但是還知道先給八皇子行禮,再去見過先生和父親,不是衝進去就死纏著淳于容不放。
只是……
沐月夕皺緊眉尖,淳于容眸中飛快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