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公主也黑著臉,道:“大王,臣妾也先下去了。”
翁歸靡沒好氣得哼了一聲,顯得心情並不太好。匈奴公主下去他也沒有挽留。
傅介子見匈奴公主也黑著臉走了,心裡面不由有些看不起這個公主,現在匈奴的使者離開,正是她獨挑大樑的時候,如果此時走了,那麼豈不是便宜了自己?
好好的一場晚宴卻因為偃聞出手而打亂,傅介子怕壞了眾人的心情,強忍著劇痛道:“大王,這一回漢天子召傅某前來,實則因感解憂公主遠嫁烏孫,想加強兩國的友好關係,也因感烏孫先王與先皇的昆弟之情。這些年以來,匈奴累年犯邊,我漢朝不堪其擾,所以才決定出擊匈奴,匈奴自我漢軍漠北之戰以及河西大戰之後,便已經大傷元氣,如今烏孫累受匈奴侵擾壓迫實所不該,如果大昆彌敢與之一戰,如當年驅逐大月氏人一樣,匈奴何愁不破?”
這本來是大家都知道漢使要說的話,但是此時傅介子說出來仍是引起了一場騷動。
解憂公主道:“大王,方才臣妾也已經問過了使者,如今漢朝的國力昌盛,正欲尋著匈奴決一死戰,但是因為匈奴在西北方向出逃的地方極大,這一仗如果沒有西邊的堵擊,最多也就是將匈奴重創,很難真正得殲滅。如果我烏孫國內有雄兵十五萬,外有漢朝作為強援,另外,西域諸國,這些年來由馮夫人出使打探來的訊息看,西域諸國,如龜茲、莎車、西夜、戎盧、于闐之眾,多不服匈奴,但是因為自身太過弱小,不敢反抗匈奴,皆在看著我烏孫國的態度,如果我烏孫國決意不再受制於匈奴,那麼西域諸國皆會響應,再加上有漢朝這個超級強援,我們烏孫國無需太費兵員,只需在西邊攔截,至少可以重創匈奴,使之再也不敢踏足烏孫半步。”
這時常惠將軍起身道:“大王,現在烏孫國富民強,漢朝也是鼎盛之期,而如果,匈奴單于剛死,新單于繼位國內統治不穩,此時出擊正是以逸待勞之的事情,在西域,樓蘭已經向漢朝求兵了,四五萬人的小國既敢如此,我烏孫六十萬人,難道還怕了不成!”
這時,另有幾個烏候人出來說話,說的什麼傅介子就聽不懂了,聽一邊的常惠說了一下,此人是烏孫的輔國候,是老昆彌在世時任命的。看解憂公主的表情,這個輔國候看來也是希望出擊匈奴的。但是聽常惠一說才知道這個輔國候以前是堅決反對出擊匈奴的,原因便是漢朝的援助不太可靠,如果烏孫單方面與匈奴翻臉,而漢朝的援軍又到不了,那麼就把烏孫國給害了。而此時,輔國候卻提出讓大昆彌親自派人到漢朝長安去陳說此事,如果漢朝果真可以出兵,那麼烏孫十五萬人,足以和匈奴一戰。
這時右將軍也起來道:“大王,從我烏孫兵與匈奴兵的數兵交鋒來看,匈奴兵不比我們厲害,而且左將軍麾下的數名大將都取得了不少的勝利。”
這話一出,左大將軍停下了手中的肉,有些怔怔得看著右將軍,這個從來都和他不咬弦的對頭居然為他說話了。左將軍與右將軍本來沒有什麼仇怨,只是兩家的兵力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作為頭領,他們兩人也有一定的針對性,此時聽得右將軍贊他手下的兵,也就是贊他了,起身哈哈笑道:“大王,右將軍所言不虛,前些日子有二百多匈奴的騎兵到我邊境搶黃羊,被我們趕到了風雪溝裡面,一個也沒有出來。我們烏孫的人雖然沒有匈奴多,但是馬匹比匈奴好,我們的天馬(烏孫自尊其烏孫馬為天馬)比匈奴馬要高大一些,而且我們的戰士多使長矛,匈奴的騎兵使的是大刀,從兵器上也佔了一定的優勢。如果漢朝的大軍肯來,我赤火圖願意打頭陣,右將軍作後援。看著這些匈奴人對我們指手劃腳的,我心裡面就憋氣。”
右將軍哼哼道:“為什麼是你打頭陣我作後援,我右營的大軍可不是用來守窩子的。”左將軍道:“右將軍你要是不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