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喝,手中的長槍如毒龍出海一般搗出去,在一挑一撥之際將青面武士的分水刺給打落,一槍直捅向青面武士的心窩。
青面武士突然伸手將槍頭掣住,大凡有些身手的武士都會極力得護住心脈,胸部是人身上的最大的生命之源,青面武士此時死死得抓住槍頭,傅介子冷冷得看了他一眼,突然手中的槍一旋,青面武士抓不住,傅介子一槍*進那青面武士的心窩。
漢軍最怕的便是這些青面武士,此時乍一交鋒便被傅介子一槍刺死了頭領,漢軍立時氣勢大震。
傅介子一槍刺死青面武士,既而是撥出,那個青面武士還沒有來得及倒下馬去,傅介子大喝一聲,手中的長槍猛得劃過,一下子將青面武士的人頭斬了下來,滾落到地上沾滿了黃沙。
此時的車師人見了如此情形都有些害怕,青面武士訓練有素,倒是不怎麼慌張,只是見頭兒被人砍了,都顯得異常惱怒,而餘下的車師人見了傅介子的身影便不由自主紛紛讓開,傅介子一聲呼喝,帶著漢軍直衝過去,漢軍片刻時間便搶了十餘匹馬,但是此時他們不能逃離,受傷的漢軍還沒有走遠,此時自己如果逃走,那麼受傷的漢軍將會極有危險被車師人追上。
大漠當空,殘陽血色無邊。
漢軍如同被激怒的嘯月天狼,充滿了狠辣和彪悍。
傅介子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個人,到了後來已經殺得麻木了,也似乎是順手了,每見到一個車師人,不由分說得便是照咽喉一槍,每槍必中,就連另外的一個青面武士,也被他這平白無奇的一刺挑下馬去,死在了亂蹄之下。
漢軍的人數在一個個得減少,七十八,七十七,六十九,六十……
人數還在銳減,但是卻是越戰越酣。
漢軍已經如盤龍一般在這黃沙地上打了十多個圈子,車師人的部隊也被漢軍給攪動了起來,此時不知是殺得忘記了,還是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傅介子,也沒有再派出人去追擊受傷的漢軍。
而就在這時,傅介子突然看到了車師大軍之中,一個身著仙羽的黑袍道人騎著一騎很矮小的馬在大軍之中,再一細看,不是馬匹,而是一頭毛驢。
顯得有些雞立鶴群。
傅介子的眼睛突然似要滴出血來一樣,看著此人咬牙切底的。
“茵茵,這便是你的殺父仇人了。”傅介子手中的長槍捏得死死的,看著這個一身“仙風道骨”的道士,恨意連連。
道乾。
這個血鼎門的掌教,一個深居簡出,而又作惡四方的老匹夫。
傅介子突然明白了過來,這些面塗青黑的人不是車師人,而是道乾在匈奴培植的血鼎門殺手。
難怪這些人刀上都添了屍毒,這正是血鼎門的專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傅介子很想現在就衝上去,一槍將他捅死,但是道乾身處在車師大軍之中,要殺他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此時漢軍正是廝機要逃的時候,傅介子忍了再忍,轉而向漢軍道:“車師在正在圍我們,我們走!”
沒有馬的漢軍和有馬的漢軍合騎,傅介子自帶人斷後,一路上且戰且退,車師大軍蜂湧而至,漢軍騎馬不走坦途大道,而是擇了一條到處都是高坑低窪的小道行走,這裡車師的大軍不可能全部到來,同時,也是去與山國大軍匯合的地方,與受傷漢軍逃離的道路是相同的。
後面的車師大軍還在不緊不慢得跟著,但是騎兵的優勢卻是消失怠盡。
看著迤邐而行的漢軍,傅介子數了一下人,漢軍損失了快三十個人,受傷的佔了絕大多數,自己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刀劃了一下,胳膊上面還在滲滲得流血。漢軍雖然是逃命,但是氣勢很高。走出一程,就在漢軍緊張的關心,突然見得前面有揚塵四起,傅介子不由有些擔心,蹙眉一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