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
過得一會兒,前面緩緩現出隊伍來,上面印著偌大的一個山國的旗幟。
傅介子大喜過望,轉而向身邊的漢軍大喊道:“救兵來了,我們有救了!”
他喜歸喜,但還是心存了幾分警惕,道:“大家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情況。”
說完打馬上前去。
果然是山國的大軍,烏侯和幾個漢軍也過來了,見了傅介子,烏候跳下馬來,將大錘一丟,笑哈哈得跑過來,一過來就很不雅得將傅介子抱住,道:“將軍,你果然是活著回來了!”
傅介子推開這胖子,笑罵道:“你這胖子,想我死了你當將軍?敢說力氣比我大,要不要比試下?”烏侯搔首不知所語,過了一會兒,哦了一下,回望漢軍,看了立時神情一黯,道:“有好多人沒有能回來。”
傅介子聽了不由黯然不語。
這時山國的幾個將軍過來,見到漢軍這個樣子,那個老將軍顯得頗為憤怒,揚言出擊車師。傅介子心裡面對這個老傢伙更加惱怒,如果不是他們執意要和漢軍分開,漢軍又如何會掉單,這些漢軍又如何會死?但是此時勉強來說,山國也算是情有可情,而且此時還得倚仗這些人,傅介子也沒有多說什麼,目光四下游離,尋找著什麼。
“相公。”
一個簡短而深情的聲音從人堆裡面傳出來,殷茵從山國大軍中撥開人群,文文靜靜得站在人堆裡面,像變了個人一樣。
傅介子有些不認識這個姑娘了。
“相公,你不認得我了麼?”殷茵的聲音也變得柔了起來,看著傅介子,淚眼朦朧的。
傅介子怔了一怔,有些失語得道:“你、你……茵茵,你怎麼了?病了麼?”
殷茵聽了似乎有些恨恨得道:“不是。相公,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嶗山上的那兩顆耐冬花麼?”
傅介子又是一怔,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變了,可是一直這榆木腦袋就是想不出來。
“在義渠的時候,我一直要你去嶗山挖到傅府,你總說沒有時間。”殷茵聽了微微抿了下嘴,深情款款得道:“後來,爹爹去了西域,我天天盼啊盼啊,盼著爹爹早日回來,你笑話我說我沒長大,我總是告訴你,我不過是想吃西域那邊的葡萄乾兒。”
“再後來,霍光大將軍來到義渠了,請我們去軍中相馬,我愛湊熱鬧,我們一起合計著怎麼勸婆婆,勸了一個晚上,婆婆才答應讓我跟你去。嘻嘻,你說的那些大道理婆婆都不聽,還是我說要去幫你洗衣服,婆婆才答應的。”
傅介子聽了激動得有些發抖。
“再後來,我們小股御馬部隊遇上了匈奴大軍,你這傻子,我一騙你就信啦,乖乖得跑了……”殷茵說到這裡眉頭微微得皺了下,後來的事情有些不太願意說了。
傅介子聽了身子突然晃了晃,似要暈倒一般,看著殷茵,喘著粗氣道:“茵茵,你都記得了?”
殷茵看著傅介子,文文靜靜得點了個頭,像個大病初癒的孩子。
傅介子欣喜發狂,哈哈大笑一聲,跑過去一把抱住殷茵,殷茵一首臻首埋在他那寬闊無比的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相公,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第六卷 解憂公主 第三十節,我們回不去了
傅介子聽了趕緊將殷茵放開,就像她是一個一捏就碎的紙娃娃一樣,生怕弄疼弄傷了她。殷茵臉上羞紅,看著身後這黑壓壓的一片山國大將,和兩邊呆若木雞的漢軍,輕輕欲推欲就得將傅介子推開,道:“你這狠心的,我記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你打我。”
傅介子知她是說的先前自己將她擊暈的事情,道:“茵茵,只要你能讓你活下來,你想罵我就罵吧。嗯,想打也行,我不還手。”
殷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