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方向,過得一會兒,霍儀歡呼道:“師傅和太師叔來了。”蘇巧兒起身尖著腳一看,果然見傅介子和元通兩人迤邐而來,忙笑著迎上去。
見到傅介子和元通時,兩人的臉色顯得很不好看,元通還稍微好一點兒,傅介子竟然從馬上摔了下來,把蘇巧兒也撞得摔在了地上。元通勉強下馬,卻也同樣神情幌惚,蘇維忙過來扶住,道:“老鬼,你怎麼了?”
元通聲音有些虛,道:“見鬼了!這一會兒不知怎麼這麼累。”說著又道:“這個精絕女王太見鬼,只怕我們著了道了。”傅介子反過來扶起蘇巧兒,由霍儀撐著,聲音中帶著怒氣,道:“師叔你別亂說話,多半是我在半路上吃的那種青果子有毒,讓軍醫來看一下也就好了。”元通苦笑不已,軍醫的本事哪裡有他高?
霍儀、陸明、趙雄、烏家兄弟、兀難長老和蘇老爹等漢人行商紛紛都圍了過來,軍醫給傅介子和元通把過脈,都苦著臉說不出什麼症狀來,兀難長老是見識最廣的,本來他不攻醫道,但也算是個醫道高手,他來給傅介子看了一下,沒有任何毛病,再去給元通把了把脈。
蘇維急道:“長老,他怎麼樣?”兀難長老嘆了口氣,道:“道者也沒什麼,只是有些體虛,現在天天趕路,你們以後晚上悠著些,得休息好。”眾漢人聽了鬨堂大笑,蘇維聽了臉上刷地一下全紅了,躁道:“長老,你真是的,我知道就是了。”蘇巧兒茫然不知怎麼回事,本想開口問一下,但見眾人神情有些曖昧,也就羞於開口了。
傅介子道:“既然沒事了,大家趕路就是。這兩天龜茲境內會有戰事,我們宜早些離開此地。”霍儀擔心傅介子的病情,道:“師傅,再在已經是半夜了,要不我們在這裡歇一宿再走如何?”傅介子笑道:“不必了,趙雄開了這麼大一個口子也沒事,我沒病沒災,繼續趕路就是了。”
蘇維一錘定音地道:“現在這個情況,都歇歇了明天再走,霍仨兒,你讓士兵們紮營吧,大家都累了。”
霍儀應了聲,忙讓士兵們分散紮營,他和蘇巧兒扶著傅介子進帳休息,蘇維和兀難長老帶著元通也進帳去。因為在行軍之中行李難免會有丟失,所以一般極為重要的文書、信件傅介子都和霍儀分了隨身帶著,現在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龜茲王的文書太過重要,所以取下行李準備交給霍儀保管,然而,龜茲國王的文書不見了。
這麼重要的文書,傅介子走之前還曾檢查過,牢牢地放在隨身的行李之中,他們一路上沒有見過任何人,只在中途休息了一下,喝了點兒水,摘了幾個青果子吃了一下,現在行李沒有被拆開的痕跡,而文書卻不見了!
元通也大叫不可能,走之前是他讓傅介子檢查的,那份文書他也看見了,而且親眼看著傅介子裝進行李包的。元通在漢軍之中威信頗大,他說的話一般人都信,所以免了傅介子有苦難言之苦,但是文書哪兒去了?
霍儀道:“會不會是中途丟了?”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他們從那以後根本就沒有碰過那個行李包,傅介子聽了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蘇巧兒道:“將軍,丟了就丟了,再去讓國王寫一份不成麼?”說完又不相信自己,道:“那肯定不行啦。”
傅介子苦著臉,如果真是如此,這是惟一的辦法。
過得一會兒,蘇巧兒端來熱湯,據說是烏家兄弟在途中打的山雞,傅介子還只喝了兩口,陸明進來道:“將軍,見到一個熟人。”傅介子見陸明有些曖昧,道:“誰?”
陸明道:“將軍你自己看。”傅介子見陸明今天說話有些怪,起身出去看了一下,敢情來的還真是熟人,但他卻高興不起來,道:“是你,潘娘娘。”
來人一身漢服,但是沾的泥多了就顯得有些邋遢了,潘幼雲臉上都還殘留著泥巴,一隻胳膊上面鮮血殷紅,像是受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