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將軍哈哈笑了起來,居然有幾分憨勁。這樣的人看著似乎不太適合做將軍,但是傅介子卻知道這樣的人在戰場上面往往都是狠角色,戰場上面反正不需要太聰明的人,太聰明瞭反而是一種負擔,要的是心志和膽識。
而這個右將軍,似乎正是這種人。
馮嫽道:“公主,這一次傅使者到來,定然可以改變當下的局勢。只是,有一些事情得讓傅將軍知道。”解憂公主道:“正是,傅使者,請裡面說話。”
傅介子看了一下右將軍,馮嫽道:“傅使者請放心,夫君他一直是希望與漢朝結識的。這些年來,公主的不少事情都是右將軍相助的。”
解憂公主道:“傅將軍請吧,右將軍不是外人。”
傅介子衝右將軍略為抱謙得笑了一下,道:“是傅某多心了。右將軍請。”馮嫽道:“小心無大錯,大家裡面說話吧。哦,對了,萬年,你和弟史也進來吧。”
解憂公主將手下的侍女們支開,只留下一些漢朝隨嫁過來的侍女,安排傅介子和常惠、霍儀在周圍就榻,萬年和霍儀差不多的年紀,到底年紀上的相近讓他們很容易說上話,特別是弟史知道霍儀的真實模樣,三人便就湊堆兒在一塊兒說起閒話來,霍儀為人沖淡,但是因為是大將軍之子,身份顯赫,現在漢朝內部,大將軍的話要比天子的話有力度,解憂公主很難得到漢朝的援助,如果有霍儀從中說話,以大將軍的影響,對她實在是有太大的好處,所以解憂公主一直把霍儀當大人看,怕自己的兩個小孩子煩到了他。
解憂公主本來想提醒弟史和萬年不要太胡鬧,但是馮嫽卻笑著讓他們鬧去。
一會兒幾個侍女來上過點心後,解憂公主問起了傅介子來西域的真正用意,雖然他已經從常惠那裡得知,但還是問清楚才放心,傅介子把這一路來的情景說了一下,特別是大月氏內亂的這一段,此事是他這一番行動的重中之重,但是卻失敗了,大月氏內亂之後不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又說到了大宛之行,傅介子道:“公主殿下,此次來烏孫,雖然是應常惠大人之請,同時也是有事要求公主幫忙,傅某奉命來西域求馬,雖然是個幌子,但對漢朝也同樣很重要。天馬在出城的時候被烏孫人給搶了去,還望公主幫忙要回來。”
解憂公主頓了一下,道:“那天馬定然是已經落到了匈奴公主的手中,我儘量幫到就是。”傅介子謝過。解憂公主道:“此一次請傅將軍前來,是因為匈奴的使者也到了烏孫,現在就在匈奴公主的府上,而且匈奴使者的態度強硬,大昆彌不敢太過惹惱使者,但又不太願意讓匈奴提出過份的要求,所以我觀大昆彌有求助漢朝之意,所以便請了傅將軍過來。我觀大昆彌果然有心喜之意,還望傅使者忙夠出些主意。”
傅介子道:“不知這路匈奴使者到底是些什麼人?”
解憂公主道:“一行有五十人左右,為首的是左賢王的一個女兒,叫玉陽郡主,另外有一個道士,卻是個漢人,叫道衍,另外,還有一個少年將軍,叫偃聞。這三個人都不太簡單,特別是那個少年人,年紀不大,手段卻著實狠辣!”
傅介子聽了不由大笑起來,道:“原來是他們。這一路來,從樓蘭到龜茲,原來是到了烏孫國來。我們幾次欲下殺手都沒有成功,這一次,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便……”說到這兒做了一個宰的手勢。
解憂公主聽了不由臉色微變,道:“如果斬殺使者,定然會激怒匈奴,只是不知道朝廷到時可有精力來援助烏孫?”傅介子道:“公主放心,臨行之時,天子就已經囑咐,如遇衝突定要強爭,不惜與匈奴交惡,如今朝廷整飭已久,正欲尋著匈奴決一死戰。所以,這一路上來我們才敢放著膽子追殺匈奴的使者。”
解憂公主臉有喜色,看向馮嫽道:“如果說來,請傅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