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差了點兒,畢竟,這是個番夷洋婆子。
星聖女只是略略地看了玉蟬一眼,轉而向身邊的靈泉長老說了幾句。靈泉長老向玉蟬道:“星聖女向郡主殿下和各位使者問好,願我教與匈奴合作順利。”說的竟是漢語!傅介子心頭動容,既然聽得懂了,他也就仔細留神起來。
玉蟬見星聖女是衝自己說的,顯然是因為自己喧賓奪主把自己後的郡主徒弟的風頭壓了下去,拉過身後吹鬍笳的女子,嫣然笑道:“這位是左賢王的女兒,玉陽郡主,也是這次匈奴使團的主事。”星聖女經靈泉長老一譯過來,仍是面若冰霜,臉上不見一絲的波瀾。
玉蟬見她這般模樣大為不服氣,自覺氣勢被她壓了下去,但她同樣是極有城府之人,臉中流波暗轉,想看看這位星聖女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聞中所說的一樣如同天仙子一般,對天下的男人不屑一顧,對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淡然處之,可是她的禪眼剛一使出便覺得被動了,這女子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禪眼,向靈泉長老說了幾句話。
玉蟬更是覺得自己落了下風,自己這雙眼睛還從還沒有失過神,不管他是什麼人,就是匈奴單于、左右賢王、嶗山雜毛臭道士、大漢國手,五湖四海的人她見識的多了卻從來沒有失過策。所以上一回傅介子剛來便中了算計,並非是傅介子無能,而是這女子有備而來太過於厲害。這一回,這個星聖女卻根本不搭理她,自己的這一套玩意兒在她眼裡也就是過家家的把戲。
傷自尊了。玉蟬胸脯不由驟然起伏几下,看樣子一個人窩的火不小。
靈泉長老道:“不知各位朋友星夜到此有何要事?”玉陽郡主大咧咧道:“我們來提犯人有要緊事做。”玉蟬卻笑著打斷,道:“久聞星聖女大名,不知為何會離開波斯到中土來,所以順道前來拜會。”
星聖女卻全然不回答,讓靈泉長老道:“教王有命,不得不從。”玉蟬見她對自己不肯說真實意圖,也就不多問了,道:“那麼有勞長老,將日前的那名犯人帶來,這人對我們很重要。”
傅介子心頭陡然間一跳,暗喜道:“果然是在這裡。”想到這兒眼神就變得狠辣起來,見星聖女又派了一隊人馬出去,這一隊人馬足足有二十多人,都是披甲計程車衛。
樓蘭地處西北沙漠,日夜溫差極大,夜裡是可以凍死人的,而這鐵甲又是極冷之物,若非必要,就連樓蘭衛隊都是不披甲冑的,這些拜火教徒不過是一些傳教的宗教教徒,並不是殺人放火的大兵,可是連他們都披上了厚甲,可見看來他們對此事有多麼看重,傅介子心喜之餘又困惑了起來,這拜火教是宗教組織,怎麼也有軍隊了?
傅介子身上沒有著甲,此時想混進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先想辦法離隊,四下瞅了一會兒趁著星聖女和玉蟬等人說話裝作拉大號捂著肚子示意一下就跑到一邊去了。為首的紅衣教徒叫了幾句,傅介子聽不懂,仍是胡亂揮著手,表示顧不上了。
那執火郎好像火了,罵了兩句也就不多說了。
傅介子一路綴著那二十多人趕去,見他們果然是往巫墓方向趕去,但他不敢靠得太近,這些士衛都穿了厚甲,而且在這種苦寒天氣還能穿鐵甲的都是身子極壯的人,自己若是讓他們發現了危險先不說,要救人可就打草驚蛇了。
他知道這些人都會回來,只是遠遠地綴著,見他們進了巫墓,因為洞口太小不好藏身也就不跟進去了,在外面準備好傢伙準備救人。
此時的夜風極大,傅介子只是手搭在岩石上面稍稍等了一會兒便凍得貼在了上面,四周狂風怒號,一陣陣的嘯聲在這空山谷之中迴響,天地一片爛銀氣,靜謐而死寂。傅介子稍微估算了一下時候,想來已經四更天了,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自己可要抓緊時間才行。
傅介子在山洞外面不遠處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