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在為首的紅衣教徒胸前,那紅衣教徒突然間慘哼一聲,胸口的肋骨斷了一排,鮮血噴了個滿口。身後的兩個紅衣教徒被第一個教徒一撞,三人立時推牌九一般飛出去,撞在身後的尖石上面,被前面一夾,立時便沒有了聲音,也不知性命還在是不在。
傅介子見這耿融竟有一身這樣的好本事,一拳打死三人在漢人將軍裡面可沒幾個,正在感嘆,耿融飛起一拳便將一個紅衣教徒的胳膊給打折了,再飛起一腳踢過去,那人便似木柴從中折斷一般飛了出去,落在亂石崗裡沒有了影子。
“好大的力氣!”傅介子心底由衷地贊嘆起來,在他心裡面,現在能排得上號的人物可沒有幾個,烏家三兄弟雖然力氣大,那都是蠻力,但這人的一身力氣明顯是練起來的,而且出拳剛猛之極,就是自己,若論剛猛也達不到這個地步。
耿融本來是要逃跑的,此時打著打著竟然戀起架來,見傅介子身邊還有十幾個人,趕地這來幫忙,眼見一個紅衣教徒被傅介子一拳打了退了過來,當下二話不說,打馬步扎腰馬,只等那人過來便是一計重拳將他打折了,不料那人才退了兩步竟然渾身一軟癱在地上,全身骨骼寸寸作響,嘴裡面的鮮血溢位口角,翻起了死魚眼。
第一卷 樓蘭古國 第十五節,政客與流氓
耿融愣了一下,看樣子便知那人全身的骨頭都被打脫了,贊道:“好厲害的暗勁!”
傅介子見此人這當口上還犯痴氣,喝道:“走!”耿融應了聲轉身便跑。傅介子也不戀戰,想到剛才只怕又殺死了幾個人,只想快些逃開,他大戰場上過來的人自然是不怕殺人的,關鍵是此時他的身份是使節,而這些教徒又沒有必死的理由,所以心裡面才有些慌了。
兩人繞過山道而行,撿荒僻處走,耿融見後面有一個紅衣教徒跑得極快,竟然追了上來,當即停了下來反迎上去三拳兩腳將那人放倒在地,這才趕了過來。
耿融經此一時已經認出是傅介子了,兩人一口氣躲進了亂石崗中,耿融突然抱拳道:“有勞大國手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介子突然間一拳打出,來勢極快直衝耿融面門。耿融也是練家子,見傅介子打來想也不想便拆起拳來。
傅介子在轉瞬之間肘擊、衝拳、提撩、貓撲、鏜拳一條線般打出,耿融不緊不慢,一招招地接下來,卻是十分吃力,最後兩人對了一拳,傅介子彈了回去,而耿融卻只晃了晃,正要再出拳時,胳膊卻不知怎的脫了臼,胸口一熱,嘴角便溢位血來。
傅介子打出這一套之後便收了退開一丈,疑道:“你受了傷?”而耿融卻面色酣酡如血,提著胳膊喝道:“大國手這是什麼意思?”傅介子冷聲道:“看你的功夫,是虎賁軍中的人。你到底是誰?”耿融道:“大國手是在試我?”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道:“既然大國手救了耿某,耿某便明說了,耿某敦煌人,是奉命前來查匈奴使者的,不幸遭人暗算被伏。”
傅介子兩眼上翻,哼道:“你還在扯謊。”耿融臉色不禁十分尷尬,訕訕道:“在下耿虎,敦煌城主耿龍的族弟,瞞了大國手實在有不便的原因。”傅介子早就往這上面猜了,正要說話聽見後面的追兵近了,忙道:“先回驛站再說。”說著幫他將胳膊接上。
耿虎大為舒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道:“大國手這一手暗勁好生厲害,不知是不是出自嶗山?”傅介子不置可否,道:“剛才因為想探一個耿兄身份,所以出手有些重,還請見諒。”耿虎抹了一抹嘴角的鮮血,道:“不礙大國手的事,是剛才耿某不小心,讓一個火子在背上頂了一拳。”
傅介子聽他管拜火教徒為“火子”,這是極不尊重的說法,心知他和拜火教徒定然有大仇,說不定不止是因為被他們關了的原因,但此時也來不及多說,道:“耿兄受了內傷,先到官驛去,那裡斷無人敢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