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真實的是,地下遺留的屍體,和掩住雙目發瘋般向外逃避的三妖道。
先前夾攻高嫣蘭的兩妖道,也正臉無人色狼狽地爬起,他們的兩支劍,拋落在四五支外,每支劍的一個缺口比鴿卵差不多大小,劍已成了廢物。
沒有人敢追,摘星換鬥唯一可做的事是奔向天都羽士,惑然的急急大叫:“道長怎麼樣了……”
天都羽士不敢睜眼,站住大叫:“提幾桶水來。天殺的!那兩個下三濫的混帳東西,查出他們的下落來,我要活剝了他們。”
摘星換斗的恐懼消失了,掩鼻忍笑急退,向五名手下揮手叫:“快!去打水,要大桶的水。水……”
三妖道站在那兒,丟掉劍閉著眼狀極可笑。
身上一頭一臉全是石灰,半乾半溼的堆肥。這些玩意,全是附近種菜的人家,堆放在菜園角的必用物。
地下,有幾張破裂散碎的青荷葉,是被劍氣震碎的,最大的破片大僅如錢。
劍氣固然霸道,但最大的缺點是對付不了粉狀物。
石灰包一破,像霧般飛散,劍氣隨劍向前迸發,石灰粉末便先迎頭反湧,但前飛的粉末,卻因劍氣前進的作用所吸引,反而向劍氣後面的人匯聚,流動更快。
灰頭土臉算不了什麼,令人噁心的是,他們那一身斑斑點點的人畜糞便,不但奇臭刺鼻,而且色澤令人作嘔。
要不是三妖道機警,石灰滲入雙目,有他們快活的了,不瞎也得痛上好幾天。
洗清了一身,天都羽士激怒得像瘋狗,拍著餘香猶在,溼漉漉的衣袍,咬牙切齒向眾人怒吼:“誰看清那兩個蒙面下三濫賤賊?說!
他們的身手駭人聽聞,定非無名小卒,你們該能從他們的身材衣著中,分辨出他們的身份來,誰知道?說!說呀?”
摘星換鬥苦著臉,真不敢得罪這幾個鄢大人面前的紅人,苦笑道:“恐怕是丹陽四豪碰上的兩個人,一老一少……”
“他們是誰?”天都羽士簡直在吼叫了。
“也是從人魔鬼母手中,救了在下……”
“我問你他們是誰!”
“老的是神簫客梁彬,小的……小的就不知是何來路了。丹陽四豪受傷沉重,語焉不詳。反正是個英俊魁梧的年青人,劍術玄之又玄,一照面便重創了丹陽四豪。”
“神簫客梁老匹夫?”天都羽士吃了一驚又道:“能證實是他?”
“大概錯不了。在下脫險後方得到訊息。”
“這,給我查!”天都羽士怒叫:“貧道與他們勢不兩立,此仇不報,何以為人?給我查!”
“一有訊息,在下即派人知會道長一聲。道長手下有不少人,一同偵察該無困難。”摘星換鬥提出建議。
“梁老匹夫是有名的難纏,在上一代的高手名宿中,也佼佼出群,老而不死多管閒事,能剋制他的人,即使目下仍然健在,恐怕也數不出幾個。問題是就算能查出他的下落,誰能對付得了他?”
摘星換斗的意思雖然不甚明顯,但弦外之音一聽就瞭然,諷刺老道不知自量。
“你說我們兩批人手對付不了他?”天都羽士怒聲問。
“怎樣對付?”摘星換鬥手一攤:“那老鬼精靈古怪,神出鬼沒,二三十個人近不了身,在郊外圍他不住,在城裡更是免談。
他從不與人訂約,不接受任何人挑戰。他如果存心整你,就如同被冤鬼纏身,不死也得脫層皮。
除非大總管能帶人親自趕來,不然免談,何況大總管根本不可能離開鄢大人,鄢大人的命比天王老子還重要得多。”
“那你的意思是……”
“避開他遠一點。”摘星換鬥坦率地說:“惹火了他,對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