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是很有耐心的。”他搶著說。
“莊爺,你知道高家和公孫家,上一代的尊長小有交情嗎?小姐與公孫少堡主自小便認識。”
“我知道,他們是門當戶對,兩小無猜。”
“所以……”
“公孫少堡主的條件比我優厚,但我並末絕望。”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小菊黛眉深鎖:“我總覺得公孫少堡主配不上我家小姐。”
“為什麼?公孫少堡主號稱武林一公子,人如芝蘭玉樹,聲譽鵲起,是武林後起之秀中有口皆碑的少年俠義英雄……”
“不瞞你說。”小菊說:“最近四五年來,老莊主幾乎與公孫家斷絕了往來,而且一再叮嚀莊中的子弟,儘量少接觸公孫家的人。”
“為什麼?”
“好象是說,公孫家的人名利心太重,名氣太大,少接近免生是非。”
“哪一個武林世家不重視名氣?高莊主過慮了。”他為公孫家辯護:“你家小姐,似乎不在意她爹的叮嚀。”
“這可能是緣吧!其實,公孫少堡主是很有才華的人,也的確有點自負驕傲。”
“哪一個年青人不自負?過幾年就會老成了。”
“你呢?”小菊用肘碰碰他的手臂笑問:“你是不是也很自負驕傲?”
“有一點。”他也笑了:“我還年青,不是嗎?”
小菊臉一紅,突然站起往農舍走,走了幾步,轉臻首飛快地說道:“莊爺,我喜歡你甚於公孫少堡主,但並不是為了你曾經救過我。我只聽到你推祟他,而他低毀你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小丫頭匆匆走了,留下他在原地發呆。
天終於黑了,神簫客在暮色重重中返回,告訴眾人說,惡賊們皆已失望地返城了。
他們在農舍裡借宿一宵。
次日,由莊怡平出面,熱心地替高嫣蘭打點,請來村民收殮高忠的遺骸,寄靈在白鶴山東南楞伽北峰的聖安寺內,以便日後能移靈回萬花山莊。
忙了一整天,總算一切停當。
公孫雲長在原住的農舍養傷,無法幫忙高姑娘遠走十餘里外寄靈。
這期間,高嫣蘭甚少與怡平說話,她因高忠的死心情欠佳,因此怡平並不介意。
神箭客也沒有參子寄靈的事,他老人家一早便進城去了,在城中打聽著訊息。
薄暮時分,怡平伴著高嫣蘭主婢,踏著落日餘暉,回到了湖畔昨日借住的農舍。
高嫣蘭第一件事,便是匆匆到客房替公孫雲長換藥。
廳堂點起了燈,農舍的主人為怡平小菊砌了一壺茶,向怡平說:“公子爺,老太爺午後不久,曾經回來過,留下一封手書,著小可面交公子爺。”
接過主人遞來的手書,就燈下展閱。
“公子爺,晚飯已備,要不要開飯?”主人接著問。
“請稍候。”怡平說,焚了書信:“等高姑娘出廳再一併用膳。”
小菊忍不住插嘴問道:“莊爺,梁老前輩信上說些什麼?”
他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惡賊們並未驚動官府,我們可以自由活動。再就是客店有人監視,一切要小心在意,從下游來了不少神秘人物,分乘客船和自備座舟抵步,來意不明。”
“會不會是為我家小姐而來?”小菊憂心忡忡極感不安。
“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早就知道你家小姐的行蹤。”怡平說,“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是為公孫少堡主而來。
只要制住了公孫少堡主,拔山舉鼎便可逼老堡主乾坤一劍就範,今後便高枕無憂了,剩下一個屢敗屢戰,碰釘子碰得頭破血流的萬家生佛吳仕明,孤掌難鳴成不了事。”
“今晚這裡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