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公孫雲長和高嫣蘭,沿小徑急走。已可看清山上的白鶴寺了。
“雲長,韋小弟真被囚禁在白鶴寺?”高嫣蘭一面走一面問。
“是的,我的訊息極為可靠。”公孫雲長語氣十分肯定:“等救了韋小弟,我一定不分晝夜送你返家,愈早離開愈好。”
“昨晚走不了,白天裡更不易脫身。”高嫣蘭神色不安,不勝憂慮地說:“等救了韋小弟,我們乘機往南走,到五湖釣叟的村子找漁舟駛入湖,應該可以脫身的。”
“對,他們即使用船來追,也不易追上我們。”公孫雲長欣然地說。
正走間,前面路左的村林中,踱出神態安詳的怡平,攔住去路相候。
公孫雲長一怔,腳下一慢。
高嫣蘭總算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臉上一紅,走近訕訕地說:“昨晚多蒙莊兄臨危援手,小妹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兩位像是要到白鶴寺,那兒埋伏了眾多高手,兩位有把握與他們決戰嗎?”怡平泰然地問。
“胡說八道。”公孫雲長冷冷地說:“幾個小爪牙,看守著韋小弟,在下與高姑娘雙劍合壁,何所懼哉?”
“哦!你們是要去救韋小弟?”怡平也冷冷地說。
“你想咱們去做什麼?”公孫雲長盛氣凌人反問。
“去送死!”怡平不客氣地說。
“你……”
“在下看到了四個人在寺內,九絕神君、招魂使者、毒劍、追魂拿月。沒露面的人,還不知有多少。老兄,誰告訴你韋小弟在白鶴寺?”
“你管的事大多了,閣下。”公孫雲長不悅地說。
怡平冷笑一聲,向高嫣蘭誠懇地說:“高姑娘,趕快回頭,還來得及,請不要懷疑在下的誠意。”
“莊兄,謝謝你的好意,寺中真的布了埋伏?”
高嫣蘭問,第一次對他生出好感,但最後一句話,仍然表示對他不能無疑。
“姓莊的,除非你是他們的人,不然怎知道寺中有埋伏?”公孫雲長乖戾地搶著說:“要不,就是你危言聳聽,故意阻止在下前往救人,誰知道你存的是什麼鬼心眼,你在玩弄什麼詭計?”
“雲長,你怎麼說這種話?”高嫣蘭第一次向公孫雲長表示不滿:“我覺得,你真的有點太過份了。”
“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鬼心眼?”公孫雲長口氣仍然強硬:“每件事情都有他一份,我不信這是巧合,他一定是拔山舉鼎的爪牙,我無法相信他。”
“莊兄,即使你是他們的人,我也不怪你。”高嫣蘭終於說出心中的話:“不管怎樣,昨晚援手之德,妾身銘感在哀,不敢或忘。韋小弟失陷的事,妾身也有責任,因此希望把他救出魔掌,以減除心中之內疚。公孫兄的訊息來源相當可靠,韋小弟確是被囚在白鶴寺。莊兄卻說寺內有埋伏,也難免令人生疑。”
“他故意說寺內有埋伏,以便嚇阻我們前往救人,因為他知道看守韋小弟的人沒有幾個,怕我們救人成功,他無法向主子們交代。”
公孫雲長說得理直氣壯:“閣下,你不會如意的。”
怡平真是哭笑不得,搖頭苦笑道:“天下間竟然有你這種愚蠢的人,怪的是你憑什麼居然能與拔山舉鼎周旋多年?我問你,如果在下要阻止你救人,你能通得過在下這一關嗎?”
公孫雲長哼了一聲,手按劍靶傲然地說:“閣下,你不見得能接得下在下與高姑娘聯手合擊,信不信立可分曉。”
怡平不介意地笑笑,向高嫣蘭問:“高姑娘,你要與這個白痴聯手對付我嗎?”
高嫣蘭臉色不住在變,遲疑地說:“莊兄,恕我,我不得不如此。”
“你認為你們的勝算有多少?“怡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