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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韓大夫,雖然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想韓大夫會明白我的心的,我從心底裡感謝韓大夫挽救了君然的命。

197 並非附身

197並非附身

君然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他是那麼的安靜,似乎一切苦痛都離他遠去。然而這份靜謐卻令我不安,我難以想象當君然醒來,曉得自己的一隻眼睛已然不復存在,而另一隻眼睛也已經沒有了光明時,他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嗎?他也許將永遠看不見他的兒子,永遠看不見他的父母親,永遠看不見我。

捫心自問,如果換了我,我接受不了。雖然我從小也受到過許多的磨難,比如手指粉碎性骨折而與小提琴無緣;腳踝骨裂而與芭蕾絕緣;雙眼受煙花灼傷,視力嚴重受損;由於身世的原因,而被誤認為精神病患;母親頸椎外傷,從此癱瘓在床。這些都是一道道人生的關口,我遇到了一般人所不曾遇到的困難。但是我的這些磨難與君然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君然失去的遠比我所失去的要多的多,我在失去了健康之後,還有其它的出路;我在被別人誤解的時候,還有媽媽做後盾;我在親愛的媽媽受傷之後,還有子欲養而親尚在的安慰。可是君然則不同,他失去健康,幾乎斷送了他一切的出路;他的兒子患了嚴重的精神病,他想做孩子的後盾但卻無能為力;他“眼看著”心愛的兒子陷在苦惱的深淵裡不能自拔,而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是何等的痛苦啊,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受苦,而自己卻一點作用都起不了,簡直比自己受苦還要難受百倍。

經過了一下午痛苦的掙扎,小夢辰累趴下了。在他小小的心靈裡面,一定也感受到了這個基本的事實,即爸爸還活著。雖然他仍然不說話,但是他心裡什麼都知道。在確定了爸爸不會死去之後,他甜甜地睡著了。靠在我的懷裡,身上蓋著我的大衣。

我看著這父子倆,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這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以前也曾經有過多次,我突然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了。

這些是不是都是命中註定的?君然跟“阿峻哥”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感到自己就像是汪洋之中的一葉小舟,任憑命運的驅使而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我多麼希望有誰來給我解釋清楚這一切啊,我不知道我的前面還會有什麼艱難險阻在等待著我?不管怎樣,我堅持一點,那就是我要把我的愛盡最大可能給予我所愛的人。

不知不覺之間,我也禁不住疲勞的侵擾,趴在床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話有一定道理。雖然現在並非夜裡,但是我所思索的事情仍然出現在了我的夢中。不錯,在夢裡,我見到了久違了的“阿峻哥”。

“君然是不是你的附身?”這個問題困擾得我苦不堪言,沒有任何寒暄,我徑直提出了這一關鍵性的問題。

“雪兒,你喜歡君然?你愛他嗎?”“阿峻哥”雖然答非所問,但是聽得出來他急於知道我的想法。

“是的,我愛君然。”我乾脆利落地說道。

一陣沉默,又是難耐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阿峻哥”落寞地說道,“我不是君然的附身。”

198 愛的真諦

198愛的真諦

聽到“阿峻哥”這句話,我很詫異。我一直以為我的這份感情來得如此之快,與前世的“阿峻哥”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絡。現在看來我錯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強烈地感到“阿峻哥”胸中湧動著的傷感情懷。也許他是為他自己,他為他最終還是錯過了我的感情而倍感遺憾?也許他是在為我,為我今生註定將要過的悲慘生活而悲傷?雖然我的心中並不平靜,但是我仍然保持著沉默。

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