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被稱為十四少。但他是庶出,且自己的生母很早就離世了,幾乎處於沈家的放棄狀態。而且他也不負重望地沒學好,從小到大,因為缺少管教,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你想想巫學義就知道了。但跟巫學義也一樣,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也是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回來突放異彩。”
“但他跟巫學義不同的是,他是被沈家有意識地放在了外地。他去了龍虎山學武藝,並未當道士,學了幾年之後回到家中,性情卻改了不少。從此開始著手家族生意,雖然不是家族中最重要的人物,但也可以獨當一面。”
“他在老太爺的作主下娶了當地一小戶人家的女兒為妻,如今有兩子一女,兒子均在當地沈家族學中讀書,女兒尚未滿十歲。他長年在外,家裡就是妻子操持,但大家族中幫襯者不少,日子過得也很從容。”
“他的瓦肆的身份,我認為沈家家主應該是知道的,他後來在沈家被倚重,應該跟他瓦肆的身份有一定的關係。但知道的人不多,尚是一個秘密狀態,上述是我的猜測,因為他瓦肆的活動需要調動沈家的資源,家主不可能不知道。但沈家應該跟瓦肆是一種鬆散的合作關係,主要還是瓦肆這個組織風險性較高,沈家怕被牽連。但瓦肆的資源實在誘人,沈家作為商人,也不可能不眼紅。”
“當地關於沈家銘有一個傳說,我不知道有用還是沒用,未經證實,你權且一聽。就是他家老大據說不是他親生的,長得也不像沈家的人。老大已經十六歲了,過段時間就要考童生,性格比較沉悶,可能這些傳言他也聽到一些。”
顧韜晦神情一動,仔細思索,但沒什麼可以抓住的,於是便放開不理。他問道:“沈家家主對沈家銘的長子是個什麼態度?”
方良說:“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沈家家主並不十分喜歡這個孫兒。當然,他對沈家銘的三個子女都不太喜歡,只是這個傳言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要闢謠,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會表現得親近一些。但他沒有,好像就任由這個謠言氾濫,事不關己。”
顧韜晦說:“沈家畢竟在南澧,距離我們很遠,他們的私事也許對我們有用,也許沒用,就放在那裡吧。官明琛後來跟秦世春回來之後你瞭解到什麼?”
方良說:“這事兒我也不打算藏著,就找了一次喝酒的場合直接問琛叔,他說是秦世春家裡的私事,需要他幫忙,他因為跟秦世春有生意來往,推脫不了,只好勉為其難幫了一下。但上肯定是託辭,我留意他的言行,有一次他酒醉之後說了一些胡話,我覺得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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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韜晦問:“什麼胡話?”
方良說:“他說我們官家家道中落,老太爺又是個膽小的性子,帶不了官家子弟發財,弄得官家死的死散的散,就像被詛咒了一樣。現在好了,他也許就是官家復興的希望,也不枉他哥哥一家全部陪了葬。”
顧韜晦眉頭一皺,明顯感到方明琛的用詞很值得咀嚼:“陪葬?”
方良點頭道:“他原話就是這個詞。所以我認為他跟秦世春去做的事,可能跟他信心滿滿有很大關係,而且因為他哥哥全家的付出,讓他成為了某個事件的受益者,所以才會有他要帶領整個官家復興這樣的話。”
顧韜晦點點頭,說:“這很重要,可能是這次你跟他學做生意最大的收穫了。”
說完,他想了想,又對方良說:“官明琛的大哥當年兩夫妻雙雙燒炭而亡,應該有很大內情,而官青蘅死於建衝,則是瓦肆做的局。至於雲貴人在宮中難產而死,卻遺留了五皇子於世,內中隱情也頗多。所以他們一家四口的死亡都不正常,有很多資訊需要挖掘。官明琛說的陪葬一詞,倒是一個線索,至少說明他們的死亡都不簡單。”
方良點點頭,說:“我繼續盯著他吧,反正現在跟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