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才發現已經“裝”著民辦教師的“後代”,這個民辦教師去了師範學校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她在三四個月的時候就把孩子解決了——她是找到一個私人診所解決的,險些要了她的命,後來她下定決心學醫……想到這裡,雪梅再問梅梅:“你說咋辦?”。
梅梅已經泣不成聲,哽哽咽咽地說:“我絕對不能生下來,因為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
雪梅說:“現在就解決,以後可能不會在懷孕;等四五個月手術,也有危險性;——當然不是絕對會有這樣的結果。”。
“現在就解決”梅梅擦乾眼淚說著,顯得十分剛強而堅決。
雪梅把梅梅領進另外一間房子裡去了。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時,張委任打電話給武澤天,武澤天讓張委任把車開到衛生院門口。武澤天拉著梅梅的手慢慢的走出衛生院的大門。梅梅用包巾(頭巾)捂著嘴巴和鼻子,邁著老態龍鍾的步子。車子起步以後,雪梅還站著衛生院門口,望著小車離去的方向。
張委任把車開得很慢,這已經是他的習慣,正常時速不超過40公里/小時(除上高速路以外),他還是沿著第一次柳風領他到暖灣村的路上往回走。
深春時節的伏龍梁已經顯得綠意盈然,柏樹楊樹紅杏樹、白色粉色綠草色——大自然的“手藝”是最高超的,沒有哪一位畫家能夠比得上。
張委任把車停在“高高山”下面,領著武澤天和梅梅登上去,站在焊粘著“中國移動”四個字的鐵塔下,環顧四周,嘴裡唸唸有詞——美好的春天“春風吹又生”!
“你們兩個中午沒有吃飯吧?”張委任突然記起車的後備箱裡放著沒有吃的豬頭肉——這是他遇到公安局副局長李子林時的“特舍”——李子林聽張委任說武澤天也乘車過來了,是領著莊間的一個女孩子看病,也就沒有打擾,直接把兩份肉打包交給張委任。
張委任把豬頭肉、餅子和一次性筷子提到移動塔下,讓兩個女人吃,自己轉著看山頭,還時不時的用手機拍一些照片。他已經習慣於這樣——細心觀察、細心瞭解、細心思考……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