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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孟進元蒙冤受屈

淚,提升了一頭頭髮的價值\/半個世紀過去了\/我把該兌換的頭髮都兌換出去\/把剩下的頭髮罩住天頂\/從一顆字到一百萬顆字\/毫髮無損的堅守\/\/發,顏色白了只是見證夜的漫長\/或者見證“碼字”的歷史\/或者見證我曾經熱戀文字的詛咒\/或者見證我曾經熱戀文字的褒揚\/夢想像一盞燈塔掛著詩和遠方\/發已白,夢想還像一盞燈塔\/不停的追逐,不停的兌換\/\/

郭雨天回到家裡躺下來,他覺得很累,累的不是體質而是精神,每一個的人生都是在追求願望——就像大媽林銀花,她的心裡也有一盞燈塔,吃齋唸佛是為了“去天堂而不想下地獄”,其實,本來沒有天堂和地獄,只是唯心主義者對正確信仰不明白的一種荒唐理念——離開世界的人誰反饋的資訊是在天堂或者地獄,人死了所謂的“靈魂”就是一股寒氣,這種“寒氣”就是留存在活著的人們心理的“印象”,直到人們不會紀念這個人的時候,這股“寒氣”就自然而然消失了。人的身體終將變成黃土,能留下的只是極少數人的英名,記載在書中留存在心裡和人世間。

就像大媽留下的彈弓——睹物思情,看到這個人用過的東西就能夠喚起對這個人過去的回憶,而大媽的話好像什麼都不願意留下——“九年紙以後把家裡的東西全部燒掉。”,也許這是大媽“吃齋唸經”的效果,精神變得“空虛”,這種“妄想”屬於“痴心”,也有它的“優點”就是忘記一切——包括煩惱、憂愁和慾望——心中只有一個概念“死”和一個疑問“死了去哪裡?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孟良是一個65歲以上還活著的人都能記得的人。

孟良的父親孟進元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發流到黑龍江“北大荒”勞動改造,後來又假傳孟進元死了,孟良的整個童年是在父親“蒙冤受屈”的十多年裡度過的,註定了孟良把人生“輸在了起跑線上”,沒有了美好的童年,就缺少了良好的教育、就缺少了豐富的營養、也就缺少了健康的成長。

母親“單扇門”因為父親孟進元的“蒙冤受屈”也因此被批鬥和管制,誤傳誤導的孟進元死亡,解脫了“單扇門”作為“反動學術權威”家庭成員的批鬥和管制,為了生活,“單扇門”改嫁郭安之,悲耶?樂耶?孟良隨母親進入郭安之家和後來郭安之死亡而又返回原地的輾轉生活。孟良在忍飢挨餓中度過,孟良也沒有識文斷字的天賦,孟良的童年是在貪玩中完成的,孟良喜歡惡作劇,孟良的童年是在捱罵受氣中結束的——可以說,孟良的童年和生命的繼續存在是在“聽天由命”中延續的。

五六歲以後的孟良像一隻無家可歸、無人束管的流浪貓,春冬單褲子破棉襖、秋夏光膀一條褲頭,長髮如氈、滿臉汙垢,兩手如樹枝、十指似火棍,夜晚一個人躺在麥草上面鋪著破席上的窯洞裡歇息;白天除了在地裡、山野尋找能夠充飢的東西——包括樹上可以吃的樹葉和花朵、榆莢和香草以及地上可以吃的蒲公英、苦曲菜和文蓋菜,還有可以鋪抓到黃鼠、鼴鼠一類的小動物、燒熟當做美味佳餚飽餐一頓——這些小動物很少,飢腸轆轆的時候很難捉到,更多的是在眼前飛來飛去的一群一群的麻雀——只有在冬天下雪以後可以用篩子扣麻雀、可以用門板砸麻雀——一年只有一個冬天,到了冬天不一定下雪,不下雪就沒有機會弄到麻雀肉吃。

孟良想,如何能夠在一年四季吃到麻雀肉?一次孟良發現一隻碰死在樹枝下的麻雀,拿到莊子後面、自己專屬的“燒烤爐” ——一處在遮風避雨的塌窯洞裡、用土疙瘩做成像灶膛一樣的 “火爐”,專門用來燒吃小動物的肉。

孟良看到莊子裡的一個比自己大的小朋友拿著一副彈弓打鳥兒——樹上、地面的麻雀、喜鵲、野鴿等,就偷來家裡的兩顆雞蛋把彈弓換到手。從此,孟良每天彈弓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