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離手,作為“子彈”的小石子、小磚塊、小瓦片隨時都攜帶在身上或者握在手裡,遇到地上的小貓、小狗,樹上的麻雀、烏鴉,都成為孟良練習射擊的“活靶子”。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地設災難、天降英才,人有絕技、鳥盡弓藏。
八九歲那年,孟良跟著母親、領著弟弟郭民返回來到呂家莊大隊乏驢坡生產隊,生產隊給“單扇門”在靠近“伏龍梁”山腳下的大山邊挖出一孔窯洞、又箍出一孔窯,表示對孟良母子三人的接納。
呂家莊大隊的小學就在原來一家“地主”使用過的打麥場裡,用土牆圈成一個方圈,裡面用土塊箍出許多窯洞——教師辦公室、學生教室,學生除了學寫幾個簡單的比如“毛主席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的漢字以外,就是跟著老師去生產隊幫助社員在地裡勞動——1974年國家極力號召適齡兒童就近入學,孟良也被母親打發到學校裡去上學。
後來,老師突然要孟良寫學過的漢字,孟良就是寫不出一個字的“字腿”,被老師在手心裡打了兩竹竿教鞭,疼得孟良咬牙流淚,心裡留下仇恨。
後來,孟良對學習寫字沒有興趣,文字方面沒有任何的天賦,老師教過的字一個也不會讀、不會寫,經常挨教鞭,孟良實在無法忍受,就不去學校了,“單扇門”哄騙、毆打都無濟於事,強行打發到學校裡。孟良中午路過教師宿舍,從窗洞裡看見打過他的老師正在批改作業,就掏出彈弓、對準視窗、瞄準老師握著蘸筆的手,“嗖”的一下一顆石子打到老師的手上,紅墨水濺了滿臉、滿桌、滿書本,老師懵了,不知道哪裡飛來的石子,握著疼痛的手在校園裡轉——在尋找“兇手”,孟良已經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