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十字架,微微皺了眉。
皓唐問:“還記得這是誰的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好像是很重要的人給的。”
她把手上吊墜的繩子取下來,看著手腕上的紗布,半晌抬頭問皓唐:“哥哥,這是,我自己割的嗎?”
皓唐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新橙突然苦笑了一下:“我自殺過,是嗎?”
皓唐沒有回答,新橙也像是本就沒期望他回答,沒有追問。只是,她突然看著自己的手,對皓唐說:“哥哥,手好髒。”
皓唐一愣,握住她的手看,乾乾淨淨的,他剛想說沒有髒東西,就聽見新橙又重複了一句:“好髒。”
新橙說完就要掀開被子下床,皓唐連忙扶住她,可她卻推了他一把,迅速跑進洗手間,把門反鎖上,開啟水龍頭用流水沖洗著手。
當他們把洗手間的門開啟的時候,新橙還在拼命洗著手,手都被搓紅了,有的地方都搓破了,手腕上的紗布也滲出血,甄心抓住她的手,極力安撫著她:“小婉,手很乾淨,不要再洗了。”
可新橙只是皺著眉,不停的重複著一個字:“髒。”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新橙身上,沒人注意到倚在門邊的正軒看著新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醫生說這是心理問題,受過什麼刺激造成的。可是他們試探著問新橙,新橙卻什麼都不說。
警察局的人也來了,因為涉及到之前犧牲的兩名警員,他們問新橙關於被抓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幹的,能不能描述出面容。新橙一概搖頭,說不記得了。
因為醫生的囑託,他們沒敢再逼問。
慕一來看過她一次,可她把自己關在洗手間沒有見他。他對她太好,好到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因為自己受傷,而且是為她這麼一個雙手沾染了骯髒的血的人,她覺得她不值得被這麼珍惜。
可她卻說不出口。她不敢說自己殺了人,她只好逃避。
後來,慕一沒再逼她,悄悄離開了她的病房。
她開啟門,不顧甄心的疼惜的眼神,輕手輕腳跑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突然跪倒在地上。
心好疼。
每個人都發現現在的新橙很不正常,特別沉默,對所有人都有著莫名的疏離感,包括國安和韓甜。而且總是說著自己的手髒,不停地去洗手。洗的都破皮。可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新橙像是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全部被消除了,什麼都不記得。
下午正軒推門進去的時候,新橙正站在床邊看著窗外。陽光把她的背影勾勒的像是一幅畫,正軒不由得呼吸放緩了許多,直到新橙轉過頭,看到他,微微一愣,禮貌的一笑,叫了聲:“軒軒哥哥。”
他回過神來,嗯了一聲,突然說:“小婉,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新橙想了一會兒,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似乎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路無言。直到來到一條長椅處,正軒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新橙開口:“小婉,這是監控死角。”
新橙微微一訝,不知道什麼意思。正軒接著說:“那天晚上,我們在這裡找到的你。”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小婉,你其實都想起來了對吧?”
新橙沒有說話,正軒接著說:“如果你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怎麼會記得我?又怎麼會不願意見張慕一?”
新橙突然無奈的笑了,“被發現了啊。”
“為什麼要裝作不記得?為什麼不告訴警察那人的長相?你知道的對嗎?”
”他不是個壞人。”
“他叫Simon是嗎?”
新橙一愣,繼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