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記憶混亂的那兩天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放心,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正軒帶著玩笑的口吻。
新橙笑了笑,正軒突然嚴肅起來:“小婉,放不下是嗎?你拼命地洗手就是因為那次開槍是嗎?”
“你果然知道那次是我殺的那人。”她笑了,破無奈的挑了挑眉:“他們也知道了嗎?”
“我沒告訴別人,”正軒解釋道,“而那次跟著一起去的除了兩名犧牲的全部失去了記憶。”
“為什麼不說?”
正軒沉默了半晌,輕聲問:“當時,是因為正當防衛才開的槍吧。”
“終歸是我開槍了。而且,”她停了停,“那兩名警員也是因為我才死的。”
她坐在長椅上,把臉埋進手掌裡,無力的說:“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警員臨死前還衝我笑著說不讓我怪你,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場面。”
正軒也沉默了。然後他輕輕撫上新橙的腦袋,輕聲說:“不怪你。”
新橙有些抽泣:“我放不下,我覺得我是個罪人,我滿手都是血腥味。我不敢見張慕一,我也不敢告訴爸爸媽媽。”
“所以才自殺的是嗎?”正軒握住她的手腕問。
“嗯。”新橙點點頭。
他輕輕攬住她,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小婉,別這樣,很多人都希望你好好的,答應我,別再做傻事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新橙看著自己手腕上纏著的吊墜,繩圈剛好遮住了疤痕。她輕聲說:“軒軒哥哥,可我確實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這個吊墜是誰給我的。只記得他說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正軒鬆開她,看著她的那個十字架,慢慢笑了:“既然是重要的人,那就帶著吧,也許,能保護你呢。”
“就像長命鎖一樣嗎?”新橙說著去摸自己脖子上的小銀鎖,卻發現不在了。
正軒把手掌展開,小銀鎖在他的手心裡。他看著新橙說:“你知道這把鎖是誰給你的嗎?”
新橙睜大了眼睛。他點點頭,吐出一句話:“張慕一的爸爸。”
“小婉,想不想賭一把你和慕一之間的緣分?”
“嗯?”新橙抬頭。
“小婉,想不想去個別的國家?”
新橙仰頭看他,他輕輕笑了笑,合上手掌:“最後一次以溫皓婉的身份。”
終章
新橙一愣,繼而明白過來,“好。”
慕一再去新橙病房的時候,卻發現新橙早就出院了。他心裡一沉,急忙打電話給正軒,電話嘟嘟幾聲後接通了,他立刻問:“皓唐哥,新橙她,還好嗎?”
“嗯,還好。”
“她,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皓唐沉默了一會,說:“慕一,忘了吧。”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著身邊的新橙說:“真的不願意見他一面嗎?”
“算了。”新橙想起正軒的話,搖搖頭,機場開始廣播新橙的航班,新橙和國安韓甜和皓唐他們告別,轉身進了安檢口。
幾天後,慕一出院,到處找不到新橙,才知道,國安和韓甜從醫院辭了職,不知去了哪。
溫家人不願意告訴他。
爸爸像是知道什麼,對他說:“念念,相信命運吧,只要她活在這個世上,有緣終會相遇的。”
可是無緣呢?他沒敢說出口。
一年後。
又到了大一新生入學的日子,慕一作為院學生會副主席負責迎新工作安排。掛完條幅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蘇安,他便禮貌的一笑,打了招呼:“蘇安。”
蘇安一愣,有些手足無措的回了句:“啊,嗨!”
他笑了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而蘇安悄悄回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