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爭辯,呶著小嘴,滿目怨恨,“近一月,與他們一般,整日喝酒,瞧你成什麼樣子了。”
“我又沒喝醉,果子酒喝得適量又不傷身。”
素妍說得振振有詞,帶她跟著,竟對她管東管西。
柳飛飛搖頭輕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見天喝酒不是。傳揚出去,堂堂大家小姐成什麼樣子了。便是我都看不下去,要是伯母瞧見……”
見素妍滿心不自,柳飛飛輕嘆一聲,“我不說了,你好好睡吧。明兒可別再飲酒了,得空去庸居瞧瞧,以前茅草屋都拆了,用上就先擺屋裡,用不上都擱到雜房裡了。啞巴倒挺高興,見到我直說要住房子裡了,再也不怕風吹雨下。”
素妍雖是心煩,卻亦明白,早晚都得回家。呢喃道:“明兒,我再與怪前輩要幾幅丹青,我與他們提了想皇城開醫館事,到時候這錢就從售賣書畫裡出。”
柳飛飛道:“我聽蝶師姐說了,你這醫館對窮苦百姓不收診金、藥費,對富人加倍收費。”
素妍道:“師妹有何建議?”
“我能有什麼主意,你這想法挺好。”
素妍闔上雙眸,不再說話,冥冥之中,覺得附庸山人那兒應該還有別畫作,南長老、殷茂林、無名子都有好東西。這些日子,她倒是收了他們不少墨寶,都有觀賞價值。她決定接下來日子,便是分別從這幾個人那兒弄到多好東西。
此日,素妍拉了附庸山人回庸居看屋,正有村民用石灰抹牆,牆面一片素白,磚砌屋子,魚鱗般青瓦,還有鋪院中石板路面,廚房、雜屋,用來待客西廂房,很大書房、會客廳……
☆、233 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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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內,連桌案都一併置備齊了,還擺放了幾隻花瓶,瓶裡插著從山裡摘來的紅葉。
啞巴迎了出來,對著素妍抱拳打躬,一舉一動全都是他對素妍的感謝。
素妍笑著回應了。
附庸山人卻不見半分喜色,冷聲道:“你謝她作甚?這丫頭不知道將我的畫買了多少錢咧?”
“前輩!”素妍嬌喝一聲,“你冤枉我,我是將你的畫送過幾幅給人,可是我一分錢也沒賣。我賣出去的,都是我自己的畫。前輩冤枉我,你得補償我,要不再給我幾幅你的畫作,還有啊,在你的畫上留上你的印鑑和大名,可好?”
附庸山人拿定主意,他要那些虛名作甚,當初見她虛心求學,他亦心下喜歡,這才教她一些畫技、知識,除了《觀音》是他要託她交給佛門的,其他的都是她自己索要拿走的。“我不會留下印鑑,更不會留名。”
“前輩,我可是信守承諾,沒把你的身份說出去。知道你的,亦就那麼幾個人,就連飛飛都分辯不出,你、南長老、殷師叔、無名子師叔誰才是真正的附庸山人呢?”
不給好畫,她不走。
不在畫上留下印鑑、署下名號,她還是不走。
她就不信,今兒不能煩得附庸山人鬆口不成。
附庸山人回書房,她尾隨其後,附庸山人繪畫,她便安靜地站在一邊,還從竹筒裡取出同幅出自附庸山人的大作:“怪前輩,幫幫忙,題個名號、留個印鑑唄!”
“臭丫頭。你這是故意的?”
非得煩死他不可。
“怪人前輩,這些畫作回皇城之後是真要賣的,賣了銀子,就以大家的名義開家醫館,名兒都想好了,就叫‘四友慈善醫館’。你不留下名號,那畫就不值錢,我拿什麼開醫館,怪人前輩,你不是和南師祖都說這主意好麼?幫幫忙!快。拿出你的印鑑!”
附庸山人看著她手裡的畫,“你真要拿這些畫去賣?”
素妍很是認真地點頭,“一幅就得幾千兩